“你怕什么呀?”她看着我说。

      我将手中曦儿今早带回来的报纸挡住我的视线,沉声道:“不是怕,只是觉得影响不好、”

      “有什么不好?这里是医院,谁会认识我们?”她撅嘴说。

      我道:“正因为是医院,正因为没人认识我们,所以没必要。”

      “顾阳!你是不是嫌弃我?”曦儿走过来,打开我手中的报纸,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讪讪一笑道:“不、不会呀!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了?你是富家小姐,我是落难书生,我有资格嫌弃你吗?”

      “那不就行了。”她白我一眼,哼声说。

      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听我的话了。

      于是我摸了下鼻子,看着她道:“你回公司上班吧?我现在情况很好,不需要人待在医院专门照顾我了。”

      “那怎么行?”她看着我说,“你一个人在滨海市无亲无故,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呢?”

      我道:“刚才换药时医生都说了,我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也没有感染的迹象,而且现在用的也是最好的抗生素。我的头也没那么疼了,也能自己下床走动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她说:“不知道,我就放心不下你!”

      “那你放得下公司吗?”我道。

      “公司不是有杨副总嘛!”她说。

      我道:“公司毕竟还是你的!”

      她愣看了我两秒,蹙了蹙眉头说:“顾阳!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在赶我走呀?”

      我讪笑道:“怎么会?我为什么赶你走?”

      “你嫌我吵着你了吧?”她蹙眉盯着我说。

      我道:“哪有!我是怕你不去公司,傅德志会为难邢敏和谢鹏……”

      “你放心吧!”曦儿看着我说,“我早上已经给傅德志去过电话了,有我的话,他哪敢还有胆子再为难他们呢?”

      那行军床是弹簧的,还没收起来,她赤脚跳床,开始在上面瞎折腾,她一会儿把行军床当蹦床,在上面跳来跳去,一会儿把行军床当小船,用双臂作浆开始湖上荡舟。

      我无奈地摇摇头,心想真像个小孩子!

      “曦儿,你还是回公司上班吧?”我看着她道,“你在这里,我总觉得心里乱乱的!而且、而且生病的人都需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