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茂然起身,扒开妻子的衣服看了看,被他咬出的血痕,有些后悔。

    “疼不疼,”他用指腹轻轻揉了一下。

    李小叶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又在他的下巴上抚了一把,低低叹息一声。

    “回去后,我是不是要去打个狂犬疫苗?”

    舒茂然有些不好意思,傻傻的笑一下。

    牵着妻子的手,更加用力几分。

    他这样的人,当初母亲骂“你个砍脑壳儿的短命鬼,生到谁家谁倒霉。”

    那时候,他就有强烈的自厌情绪。

    觉得一个人,连生他养他的母亲都不爱他,还有谁会在乎他呢。

    可是,身边这个女人,傻子一样,从那么小小的一丁点大,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

    叫他“哥哥,哥哥。”

    常常把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藏起来,给他吃,说什么“你饿了吧,给你吃,很好吃的。”

    那时候,他的情绪在自卑和自厌中沉溺着,性情恶劣的不行。

    总是要赶她走,骂她“臭丫头,别老跟着我。小心老子打你。”

    那时候,他总在想,我这样骂了她,她怕是走了以后永远也不会出现了吧。

    结果,过几天,她又来了,从她哥哥的喜宴上,偷偷拿了两个白面馒头给他。

    “拿,给你吃。”她说着,不由分说,将馒头塞到他的手里。

    那时候,他是真饿啊。

    父母将粮食藏起来,避开他,偷偷跟老大一起吃。

    他自己每天山上山下的跑。

    能找到吃的就吃一口,找不到就饿着。

    他的父母就跟别人家的后爹后妈一样,总拿防备的目光看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偷了家里的粮食。

    还说什么“家里一粒米都没有,你要吃,就自己去找,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老子养着你!”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