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席的宾客本就一直在看着热闹,如今被她这么一喊,有些八卦心强的人都已经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走过来围观。

    梁婶又气又臊,气的是秦珍珍颠倒黑白,污蔑她;臊的是,这好端端的百日宴竟然因为她而出了岔子,这样子的话张丫头会不会责怪她?

    一旁的梁叔气不过,对着一家三口骂道:“你们还真是不要脸说出这样的话,我们连我们女儿死的赔偿金都借给你们了,可是你们用来盖房子,有让我们回去住过一天吗?不仅如此,你们借的钱还给我们过一分吗?也就是秋芳心地善良,不与你们计较这么多,可是到头来你们别欺人太甚了!而且,这些钱不是我们的,是张丫头的,所以你想都别想借到一分钱!”

    被这样明着骂,那两人气得脸都歪了,梁大仁指着梁婶的鼻子骂道:“你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只不过是现在困难,想要借你点钱而已,你就这样跟我计较,你难道忘了吗?我可是你亲哥!!而且我们建的房子是给我们住的吗?那是给昌哥将来娶媳妇用的!到时候我们昌哥要是考中了举人,我们就是官老爷的父母了,你们跟着不也沾光吗?”

    他骂得直喘气,最后他放下话道:“梁秋芳,今天你要是不借钱,我以后就没你这个妹妹,你以后再也不是我梁家人!”

    这话一出,梁婶的脸一瞬间失去了血色,身子摇摇欲坠,她求助似地看向了张京墨,最终还是开口道:“张……张丫头,我能借你点钱吗?我——”

    张京墨不等她把话说完,就一口回绝了,“不行,梁婶,我是不会把钱借给这种人的,你要是急用钱,你随便拿去,但是你要是借给他们这种人,我不会同意了的!”

    梁叔也一副恨铁不成钢道:“梁秋芳你醒醒吧,他们这种人就是吸你血的,你还看不清他们吗?他们这么多年真的有把你当成自家人来看吗?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秦珍珍本就看张京墨不爽,如今被她这样一口回绝,就阴阳怪气道:“谁不知道这小辈要尊重长辈?可是你倒好,认了梁秋芳为娘亲。可却不见你来孝敬你的叔叔婶婶,这说得过去吗?大家伙你们说说看,这说得过去吗?”

    她本来想故意引导大家来谴责张京墨,这样说不定能让她乖乖拿出钱来,可是不曾想,这里的人对梁大仁和秦珍珍的所作所为都听过一些,所以不仅没有站在他们一边,反而还纷纷嘲笑。

    “笑死了,你是谁啊,你给过张大夫什么,人家凭什么要孝敬你啊?”

    “就是啊,你们夫妻俩的名声在周边几个村都臭了,与其来借钱,不如想想你们的女儿还能嫁出去吗?谁愿意和你们这种人做亲家啊?”

    “呸!可真是不要脸!梁叔梁婶困难到没饭吃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们帮过他们一把,现在见人家日子好了,眼红了,就想来分一杯羹?真是有够恶心的了!”

    梁大仁和秦珍珍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青的,敢怒不敢言,他们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就敢欺负梁婶而已,其他人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秦珍珍恶狠狠地瞪着张京墨,觉得她就是故意不借钱,故意让他们夫妻俩难堪的,然后她就指着人口不择言骂道:“哼,什么大夫嘛?我看说不定是哪个勾栏院出来的贱女人到处打着大夫的名号私下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那些钱都是野男人给的钱!!”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都变了,谢俊有和薛凝两人气得手发抖。

    “你这个老妖婆你说什么?!嘴这么脏是吃屎了吗?大好日子地来这里到处喷粪?!”  秦珍珍哪里知道谢俊有的身份,她上下打量着对方,嗤笑道:“哟哟哟,我看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这么护着她,看来你们私下玩得很花啊!”

    “你!!你!!”谢俊友气得心脏病差点犯了,他从未想过这天下还有嘴这么贱的人!!

    “秦珍珍你给我闭嘴!!”梁婶站了出来,将张京墨守在身后,厉声道:“你马上给张丫头道歉!!”

    “切,我为什么要给一个脏女人道歉啊??你们看看她,长得就跟狐狸精一样,说她不是窑子里出来的,我都不信!”

    梁大仁也附和道:“难怪,我就说怎么一见到她就像是被勾了魂似的,原来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难怪这么会勾男人!”

    “梁大仁!!秦珍珍!!!”梁婶已经气哭了,“你们再敢胡说八道,污蔑张丫头的话,信不信我打死你们!!”

    “哼!梁秋芳你胆子肥了!为了这么一个外人竟然要打你哥我??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信不信我让你和梁家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