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懊悔自己的心软,半推半就地就帮了他。

    沈月瑶觉得自己的手全是鹤云行的味道,从包里拿出护手霜。

    护手霜是橙子奶香味的,她挤出一大坨,往手上抹。

    此时,洗手间里的小窗户,正打开着透风透气。

    “你再不喝粥,粥就凉了。”沈月瑶涂完护手霜,又凶他。

    鹤云行已经换上新的病服,慢条斯理坐回床上。

    只见沈月瑶把粥放在餐桌上就玩手机去了,她打开微信,朋友圈有人给她点赞评论,点开一看,发现是黎画姿。

    沈月瑶还挺好奇这么一位大美人平日朋友圈会发点什么,她索性点进了对方的朋友圈,发现她还是攻读心理学,背景是她在麻省理工读博毕业的毕业照,回国之后,开了属于自己的心理诊所。

    这时,鹤云行喉结滚动,又问:“兔兔,不喂吗?”

    闻言,沈月瑶抬起头,又板起一张脸:“昨天晚上喂你是因为你右手在打针水,你现在又没打。”

    “不打我手也疼。”不管在什么处境,他一直是很会替自己谋取福利的狼:“兔兔,反正你都帮我了,帮人帮到底,我需要你喂我。”

    沈月瑶眼睫一颤,捏紧手机,忍住把手机砸向鹤云行脸的冲动,她啪的一声把手机放下,破口大骂:“狗男人,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鹤云行低垂下眉眼:“是我不对。”

    沈月瑶摸了摸鼻子,催促:“你快点喝粥,磨磨蹭蹭,粥都凉了。”

    鹤云行是宁愿沈月瑶对他生气,也不乐意她对着自己冷冷淡淡,不爱搭理的样子。

    吃过早餐,医生护士来检查他的伤口,顺便换药,沈月瑶看到那条伤口,瞧着就很痛,但是他在洗手间里却还敢胡来,她庆幸自己没有挣扎得厉害,不然,以狗男人的那份强势,他伤口是裂开了也非得把她留下。

    沈月瑶想到他的厚脸皮,耳根子越来越红,就连脸颊,也染了绯色。

    吃过早餐后,鹤老爷子来了:“爷爷昨晚替你走了一趟警察局,不过那个混混嘴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没帮到你什么。”

    “爷爷,就算手里有证据又如何,这事儿根本不用查什么,我心里有数。”

    鹤云行已经从李助理那里得到了消息,对方在监狱里表现一直良好,所以,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才会一直减刑,才得以那么快出来。

    出来后的一个星期里,他也没有违法乱纪,甚至是去找工作。

    而他的母亲,在他入狱后,就从香港回了老家中山。

    今早,得到消息,他母亲生病了,急需一大笔手术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