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很有习武天赋,周霭又是个好师父,才月余,若眠胳膊和腿上的肉都紧实了一圈。

    “教你几招应急的招数,届时姓祁的若再欺负你,你就上打咽喉下撩阴,两肋中间并打心,保准他不死也残了。”

    周霭说着,出招狠厉,梅树皮在她掌心间秃了一块。

    若眠不挑,周霭教什么她学什么。

    转眼已入暮。

    周霭是驾马而来,就先回李府了。

    若眠的马车在半路遭到了拦截。

    别说若眠,就连赶车的顾六都很意外,这毕竟是京城,他们的马车上还竖着勇毅侯府的旗帜,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又都拿锹持铲,棍棒在手,也不怕侯府侍卫的长刀,转眼就将马车围住。

    顾六一壁指挥着侍卫应对,一壁安抚着马车内的主仆。

    被顾六送出围的小厮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请来了官兵。

    那些早有预谋的暴徒冲不出夹击,纷纷被擒。

    若眠只是受了惊吓,一根毫毛都没伤到。

    但她着实想不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众怒,会惹得这些人不惜青天白日里冒险讨伐她。

    “犯众太多,府衙审理也要时辰,明日我再催催。”

    祁聿怀将若眠抱在腿上,轻抚她柔荑般的素手,“听小六说,今日那阵仗不小,有没有吓到?”

    若眠脑子里很乱,敷衍地摇了摇头。

    祁聿怀如落星子的眸盯了若眠半晌,唇畔带着似有若无的寒意,“以防万一,近日就别去见她了。”

    若眠咬了咬唇,狐疑地望向祁聿怀,“是不是你?”

    为了不让她出门,自导自演这出戏。

    祁聿怀“呵”了声,漆眸中晕开危险的意味,“我闲出病了?”

    若眠垂眸睨着自己烟云纱裙下一晃一晃的绣鞋,撇嘴不信。

    祁聿怀捏她的两颊,眉沉沉压着,“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