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鸿只是搂着孟绾绾,缄默不语。

    孟绾绾心头发凉。

    看向明书,又看向一旁镇定自若,置身事外,优哉游哉看戏的顾倾歌,孟绾绾心里的恐惧,被怒和恨烧的所剩无几。

    该死的没死,该背罪名的毫发无损,她筹谋的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你们......是你们......”

    手指着顾倾歌和明书,孟绾绾哽咽开口。

    “是你们联手陷害我对不对?是你们串通好了的,对不对?明书故意在我面前说那些话,让我以为她不堪受辱而撞柱,我为她讨公道,顾倾歌你就让她活过来,倒打一耙诬陷我杀人。你们一早就联手了是不是?顾倾歌,你就想让我背上杀人的罪名,想让我死,然后独占夫君,安安稳稳地做你的承恩伯府世子夫人,是不是?”

    孟绾绾颠倒黑白,振振有词,她强撑着为自己辩驳。

    她不能认,不能这么被打倒。

    绝对不能。

    听着孟绾绾的话,根本不用顾倾歌开口,明书就已经骂上了。

    “孟绾绾,你还要不要脸?你心肠歹毒,还要诬陷旁人,你还能更龌龊一点吗?你说我和世子夫人联手害你,那我们去见官,我们去验伤。我头上的伤,到底是我自己撞柱得来的,还是被你抓了头发反复硬撞出来的,一验便知。”

    “你......”

    “还有,你抓了我的头发,很痛的,想来也会留下痕迹吧?我们也去官府让人验一验,看看说谎的到底是谁?”

    “你闭嘴,你闭嘴。”

    孟绾绾崩溃大吼。

    可是,明书怎么可能听她的?她不但不会闭嘴,还要变本加厉。

    冷眼瞧着孟绾绾,明书继续,“我为何要闭嘴?我好不容易活过来,死里逃生,我若不穿戳你的嘴脸,不为自己讨个公道,重活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从前她多傻啊,真以为孟绾绾是她的好姐妹。

    那时候,孟绾绾说她嫁得良人,能够离开村子,想带着她一起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孟绾绾说,若是留在村里,只能嫁与庄户人家,与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过一生,有的是吃不完的苦,干不完的活,没什么指望。

    可出来就有万千种可能。

    她信了。

    但实际上,孟绾绾不过是需要条供她驱使的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