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那世子爷根本就没失忆,什么失忆另娶,悔之晚矣全都是假的,不过就是负心人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这一家子,会装着呢。”

    “嘶,还有这种事?”

    人群中,百姓说什么的都有,但无一例外,都是对承恩伯府的贬低。

    莫梁听着那些话臊得慌,他眉头紧锁。

    岳氏更气得要命。

    “你们都给我闭嘴,少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负心人?我儿只是失忆了而已,哪负她顾倾歌了?分明就是她顾倾歌善妒,容不得人。”

    扯着嗓子大吼,可即便这样,岳氏依旧觉得不解气。

    她最听不得人说莫景鸿了。

    尤其是莫景鸿眼下仕途不顺,若是再背上个负心人的名头,那岂不是更糟?

    岳氏心里着急,她扭头看向顾倾歌大吼。

    “顾倾歌,你少在这煽动舆论,说得好像我们莫家多对不起你似的。你是为莫家花了点银子,可百善孝为先,你是莫家的儿媳,尽孝是你的本分,你花点银子怎么了?你一嫁过来,就克了我儿,让他在南边出了事,你这种克父克母克亲克夫的不祥之人,我没嫌你银子晦气,就是给你脸了。”

    克父克母克亲克夫......

    岳氏这八个字,吼得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顾倾歌是承恩伯府的媳妇,却也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姐,她娘早逝,她爹、叔叔、兄长战死沙场,那是为了保家卫国。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可到了岳氏嘴里,连他们的牺牲,都成了攻讦顾倾歌的理由......

    当着众人的面尚且如此。

    那背地里的时候,岳氏又得说多少难听的话,诋毁顾倾歌?顾倾歌在这承恩伯府的日子,得过得多苦?

    细思极恐,众人甚至不忍细想。

    顾倾歌听着岳氏的话,手握长枪,一步步走向她。

    她脚步沉沉,杀气沸腾。

    莫景婷也没想到岳氏会这么说,这大半年,顾倾歌帮了她多少,莫景婷心里有数,不说银子,就连肚子里这孩子,也是顾倾歌找了妙郎中,帮她调理身子才得来的,才保下的。

    莫景婷是想求顾倾歌出手再帮她一把,帮柳若贤一把,她也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请顾倾歌出手,有些强人所难。

    可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