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诗不紧不慢地道:“三妹妹,虽然嫁去沈家做了夫人,但也得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这庶出的,到底是比不上嫡的,多少啊都带着点小家子气,甚至还有下作气。”

    “在外人眼里,这庶出的就是上不得台面啊。”沈棣也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这尾音还偏偏上扬。

    谢韵诗一听大都督这话,片面地觉得是在夸她说得对,颔首道:“大都督所言极是。”

    “玄九。”

    话落,玄九就上前打了谢韵诗一耳光。

    从未受过这份屈辱的谢韵诗懵了,声音尖叫:“凭什么打人?”

    可沈棣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径直离开了谢府。

    谢舒窈充满同情地看着谢韵诗:“姐姐不是自诩女诸葛吗?今日怎的这般愚昧?”

    沈棣的生母是已故沈老爷的外室,外室所生便是连庶出的都比不上,谢韵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沈棣面前说这些话?

    沈棣半道就下车了,掀开车帘前还不忘对谢舒窈道:“晚上要紧的事,别忘了。”

    谢舒窈的耳垂又不争气地红了。

    “今夜西院,我帮你抹药。”

    马车颠簸着往前行驶,谢舒窈想起今日沈冲那对狗男女的颜面丢尽,想起谢韵诗那个耳光,唇角微微扬起。

    一切不过才刚开始,慢慢来。

    她有的是耐心。

    沈府。

    沈冲和周湘莲的事,很快就传回到了沈府,听闻沈老夫人气得连砸坏了三个上好的青花瓷花瓶。

    谢舒窈才进门就被早在那等着的婢女一路带去老夫人的万青院。

    沈冲和周湘莲齐齐跪在地上。

    看到谢舒窈进来,周湘莲跪行到她跟前抓着她的衣袍:“表嫂,今日之事我是冤枉的啊。”

    谢舒窈在进来前就揉了眼睛几下让眼睛看起来红得好像哭过一般,她扶起周湘莲,柔声地问道:“表妹说是被冤枉是什么意思?”

    “我今日也不知道为何,人就好像中了邪一般,身体难受又燥热,做了什么根本不受控制。”周湘莲边哭边道,“这才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我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

    “表妹是出府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吗?”

    周湘莲点头,抹着眼泪,梨花带雨的样子确实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