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色笼罩着沈府时,她又愉悦不起来了。

    自己若是不去,他会生气吗?

    去的话,想必又是一番折腾。

    这种事有什么好愉悦的,折腾死人了!

    但最后谢舒窈还是去了沈棣的未院。

    一路到未院,越走越偏僻,到未院门口时,也不过就是看到廊下挂着的一盏灯笼散出的微弱烛火。

    整个院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清冷,就犹如沈棣一般。

    主屋亮着烛火,谢舒窈推门进去时却未看到沈棣在。

    “大都督?”她往前走了几步,连着喊了两声也不曾听到回应。

    这是不在?

    那可就怪不得她了,她来过了,是大都督不在啊。

    谢舒窈转身就要往外走。

    一阵掌风而过,门被“咚”的一下关上了。

    谢舒窈心里一个咯噔,再转身就看到了挺拔如松的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许是刚刚沐浴过的,沈棣里面穿着里衣,外面不过随意套了件外袍,松松垮垮的,坚韧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不打个招呼就走?”沈棣声音有些沙哑。

    “我以为大都督不在。”谢舒窈道。

    沈棣往梨花木椅上一坐,后背微微后仰,松垮的衣裳撑开更多。

    水珠从还没干透的发尾滑落到他胸膛的肌肉线条上,再一路往下。

    “今日闹得倒是挺大。”沈棣这话显然是对万青院下午的事一清二楚。

    能做大都督的位置,又岂是无能之辈?

    “他们若是没有做这些事,我也不难把他们如何。”谢舒窈又道,“今日也要多谢大都督为我撑腰。”

    若不是有沈棣在,她今日回门肯定不会毫发无损的就回来。

    “你想多了。”沈棣转动着玉扳指,剑眉微勾,“东西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