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军营中,马校尉艰难趴下地,一瘸一拐,三分钟挪一步的,慢慢挪到了武器架边。

    成功摸到自己的银钩长枪,他心疼的吹了吹上面的划痕,拖着带伤的身体,小心擦拭。

    “诶唷,诶唷,这又添这么多道划痕,老伙计,你等着,等我好些了,亲自给你车光,诶唷,这又有一道……”

    大安朝是会武器抛光的,不过是将抛光说成车光,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去除锈蚀、填补划痕。

    亲兵进来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拿起长枪:

    “校尉,柳大人说了,您现在需要好好休养,不能拿重物。”

    “我的枪!”

    马校尉伸手要去枪,又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鄂青,我没事了,柳医师医术高明,我都能下地了,好些天没摸着它了,你快把我的枪给我。”

    亲兵不给:“柳大人说了,您要是再偷偷下地看枪,就让我们把这长枪挪到外面去。”

    马校尉不甘心:“你听柳意的做什么,你是我的亲兵,又不是……”

    话说到一半,他就想起来亲兵们与自己说的,在他重伤时,他们为了给他祈福,发誓如果他被柳意治好,以后就做柳意的人。

    他的亲兵现在还真的变成柳意的亲兵了!

    要不是柳意表示她用不到这么多人,希望他们还是在马校尉身边好好照顾他,马校尉的亲兵男团就要当场解散了。

    他虽莽撞,又有枪瘾,却也知晓自己的亲兵们有多担心他,要不然也不会愿意为了他立誓为柳意卖命。

    自己可以不顾身体,却不能不管鄂青他们的担心。

    “好了好了,我回去就是了。”

    马校尉讪讪回到榻上,老老实实在亲兵的照顾下躺好,无比渴望的看着自己的银钩长枪。

    满脑子都是等到他彻底好了,一定要好好舞一场枪。

    ——“校尉那等人物,脑子里想的必然是大计。”

    马校尉不知道,远方的长湖亭里,刘员外正在吹嘘他:

    “如今这世道,你可要看清了,钱虽重要,可若是身后没有个强大依靠,赚再多的钱也没用。”

    “所以说,我们要找靠山啊,还好,马校尉我们够不着,可柳亭长却是与我们有过命交情的。”

    虽然过得是他儿子的命,交的是银子情,但是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