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朝的母亲走得安详,柳灵陪着沈怀朝一块办了后事,一切从简,只是简单举办了个吊唁会。

    来的人都是沈怀朝母亲的好友与亲戚,纵然有些人曾经十分不耻沈怀朝母亲的那重身份,但靠着沈玉成,他们也叨了不少光,如今人已经走了,也不再辩道德与否,虔心来敬上一束白菊送行。

    沈怀朝是唯一的家属,对每个来宾都鞠躬回礼,礼堂里始终都保持着肃静,直到沈玉成来了。

    一直安静的礼堂突然一阵SaO动,大家都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议论,因为来的人除了沈玉成,还有沈怀朝同父异母的哥哥——沈钧书。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沈玉成的年纪远不算老迈,但受此打击,声音似乎沧桑了许多。

    他在心中苦笑,她的心多狠,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让他见一见。

    沈怀朝没说话,不知是不想理会还是不知如何理会。

    他对这个父亲的情绪也复杂,因为他,他被骂了二十多年野种。

    你若说童年他过得衣食无忧,但目光所到,却全是对他鄙夷不屑的歧视目光。

    评判幸福与否的标准,总归还是看你在墙里还是墙外。

    “钧书,上香。”沈玉成叹了口气,也并未介怀沈怀朝没有回答他一事,吩咐了沈钧书上香后,他便脱了外衣,穿着一身黑sE的西服跟沈怀朝一起,站在了家属席。

    沈钧书目光扫过沈怀朝,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心里有的也只是鄙夷与轻视。

    看似恭敬上了注清香,沈钧书在一旁坐下,并未跟着沈玉成一起。

    柳灵就坐在他们的不远处,是目睹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