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笃鹤摇了摇头。

    “那也不用想不开啊!你好歹还有些指望”伸手一指潭对面:“我就住对面,那里也背静的很,只有我和我娘,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一听这位比自己还惨,王雨婷登时止住了哭。

    她眨了眼睛,晶莹的泪花挂在眼角,眼中满是同命相连:

    “你想她吗?”

    “想!”

    提起母亲,宋笃鹤的脸上立时多了几许忧伤:

    “特别是收了委屈的时候最想!可想有什么用呢?再想也见不着了,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跑到坟前哭。”顺手抓起一块石子,用力朝潭中一丢,石子‘噗通’一声落入水中,溅起了一片水花。

    麟甲兽猛的睁开了眼睛,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警惕的瞅了瞅四周,见俩人都在,又朝潭中看了看。

    宋笃鹤和王雨婷被它萌的咯咯大笑。

    麟甲兽这会也明白了过来,没人落水,是有人往水里丢东西,冲着二人翻了个白眼,趴在地上又犯起了迷糊。

    见它安静了,王雨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宋笃鹤又道:

    “人啊,凡是都要想开些!你被欺负了,还能说一声我娘来了打你。而我连说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很多人注定要离开,有的早些,有的晚些,我们能把他们当活下去的动力,却不能把他当成唯一。”

    王雨婷点头表示赞同,打量了大量宋笃鹤:“你是不是日子过的也很苦?”

    “这个!”

    王雨婷的问题,让宋笃鹤很无语。

    如果告诉她,自己的母亲虽然走了,可爷爷却无时无刻不记挂着自己,还给自己准备了花不完的灵石和足以碾压整个东篱的保镖,这丫头恐怕又要心里不平衡。

    可若是说自己一无所有,比她还穷…....那以后无论自己如何帮她,她都会觉得歉疚。

    当然了,最最重要的是。

    她太美了,美的让人窒息,美的让人不忍离开,美的让人不自觉的想到未来…....如果现在撒谎,以后实在没法解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