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生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垂下眼眸,缓缓坐回原位。

    他听见卫渺说的这些,就已经晓得这两人是地下组织的人。

    看卢平生坐在椅子上,熟练地点燃香烟后,卫渺才继续说:

    “我就伸手在他们面前敲了敲,加入他们对话,顺便告诉他们,我可以带一个人出去。”

    只是那两人吃惊过后,又产生了争议。

    大体意思就是:这个少年的话可不可信?以及谁出去?

    很明显他们的争执没有意义,她只能带一个健康的人出去。

    毕竟汉子腹部的口子满是鲜血,除非马上带出去送医院,否则活不过来。

    更何况,狗对血腥味最为敏感了。

    显然那汉子也是明白的。

    最重要的是时间来不及了,明天就是会谈的时间,必须保证今天晚上把消息传给组织。

    多耽误一会儿,后果就越无法估量。

    于是的汉子拿起刀,在自己动脉上用力一划,穿旗袍的男人只楞了一瞬,就上前捂住他喷血的动脉。

    卫渺安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他们。

    疼痛让汉子的手无力抬起,只是用手敲击,“同志,替我走向胜利。”

    穿旗袍的男人的眼眶泛红,眼泪似乎都带了淡淡的红色。

    “收到!”他无声地说。

    卢平生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虽然一瞬即逝,但卫渺还是感受到了。

    “然后那穿旗袍的男人就脱那汉子的衣服,然后用刀利落地划开汉子的胃,从里面翻找出一个东西。”

    卫渺晓得,这就是他们用命要传出去的东西吧。

    “我耳朵好,带他躲过人群后,就放在小秃头的后备箱喽。”

    卫渺说得轻松,可酒店人多眼杂,带人出去容易,事后不让人想起才是重点。

    这人也是个狠人,把自己旗袍脱给那汉子,把汉子染了血迹的衣服,放在纸篓里滚了一圈,又沾上了其他东西,然后淡然地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