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文看到祖父来,万分错愕。

    “祖父,您怎么来长安了?”

    “孩儿见过爹爹,见过母亲。”谢秉文的三个儿子给他和郑氏行礼。

    谢老太爷此时只平静的说道:

    “进屋说吧。”

    郑氏扶着祖母,由着婆婆将孩子们都领去了旁处,留下谢秉文和祖父说话。

    “孙儿本想这几日就回杭州,祖父怎来长安了?”

    不仅来了,还携家带口,谢家人全部都到了。

    谢老太爷神色有些沉重,问道:

    “老夫问你,可是谢家跟朝廷起了什么冲突?”

    “并未,祖父何出此言?”

    “那就奇了怪了,一月前,朝廷的旨意送达到杭州,接我们谢家入长安,明旨明文,谢家也不得反抗,只能收拾行囊入京了。”

    谢秉文微微皱眉,想到一个月前,正是小妹出海的消息传入朝廷的时候。

    这与其说是朝廷的旨意,倒不如说是陆修齐的意思,陆修齐接谢家人入京是为何?

    “祖父稍安勿躁,待孙儿回头探探口风之后再做商议。”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

    此时的谢清宴,孤身一船渡河,带着朝廷的意思,跟起义军商量招安的事情。

    起义军大多数是豫州的,背土离乡谁也不好受。

    谢清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加上他深知民生疾苦,更能从他们的感受去商议,一时间,起义军中许多的将领都动摇了。

    自从周戈渊走后,王二狗带着的起义军就陷入了僵局,虽然不至于全军落败,但是赢得时候也不多。

    王二狗想起王爷最开始说过等待招安是最好的结果,对于跟随自己起义的乡亲来说,他们回去有地种,有饭吃,不用再将脑袋别再腰上,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还有这些混出来的将领,也都能得到朝廷封赏的一官半职,也算是以后有了着落。

    怎么看都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