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还是有些担忧,不过随后想到陆修齐跟三哥谈论那些治河为民的观点,以及在护城战中,他奋勇杀敌的无畏,也知道周戈渊说的是对的。

    他被陆家打压,他郁郁不得志,如今得周戈渊赏识,也算是一条光明的出路。

    “怎么不说话了?可是困了?”

    听着他低哑的声音,谢德音这才回神,嗯了一声。

    “王爷用人自有道理,赏罚分明,是很多怀才不遇之人的福气。”

    谢德音说的是真心话,周戈渊听着她夸赞之言,脸上不由得浮起得意之色。

    “那是当然,本王八岁起,父皇便让本王自行处理身边事物,后来随着父皇行军打仗,看他如何处理那些降将和来投靠首领的关系,耳濡目染,自然得了他几分出事的风范。”

    谢德音发现他每次提起父母的时候,都神采飞扬,少一份稳重,多一份意气风发。

    可见他当真是在父母的爱护教养中长大的。

    只怕这一辈子受的最大的挫折便是被皇兄抢走心爱之人了。

    也难怪他对庄玥的执念那么深。

    周戈渊见她不说话了,以为她困了,拥着她轻拍着后背。

    过了会儿似自言自语的说着:

    “待明日问问太医,何时才能同房。”

    谢德音又被他这惊人的言语吓一跳,在他胸口锤了一下道:

    “王爷要是敢问,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周戈渊哈哈大笑了几声,贴耳道:

    “本王可是想了许久许久,总是用些旁门左道的法子,终归是饮鸩止渴,没有第一次那般欢愉。”

    谢德音见他说的这般露骨,埋首在他身前,不去理会他。

    周戈渊却心情大好。

    “这么久本王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日。”

    又说了会儿话,二人才睡去。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时,周戈渊已经不在了,谢德音让人将孩子抱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