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王娶你做王妃呢?”周戈渊此话说出口的时候,自己心中都惊了一下,不知这话怎么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谢德音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心中猛地一跳,之后极轻的笑了一声。

    “王爷莫要说笑了,我知晓自己的身份,商户女,二嫁身,这般身份,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王爷,不堪王妃之位,王爷若当真娶了我,才真是惹天下人耻笑,我也不愿王爷陷入这般舆论中。”

    总之,她就是不想嫁给他。

    更不想几年后给他守寡!

    而且,男人的话能信?

    夜深人静,又如此交颈缱绻,他一时说出的话,是此时情欲上头。

    待到明日,他自己都会后悔。

    男人在缠绵多情时说的话,永远不可信。

    周戈渊此时也神色讪讪,没有再提娶她的话,更没再说她入府做妾的事情。

    如她所说,她的身份确实低了些,刚才他也不知怎么的便说出了那句不合时宜的话。

    此时她人在怀中,缱绻多情,周戈渊抱着她,想着她方才的话。

    她说她容不下别的女人,周戈渊之前从未听过这般言论,不管是王公贵族亦或是富足人家,便是市井小民小有薄资后,都想讨一房妾室。

    作为他们的夫人,不能有怨言,便是有怨言的,也可以妒妇为借口,休妻便好。

    所以,这世间处处都是贤良的妇人。

    她这般一说,如今细细想来,确实有几分道理。

    男人都容不下的事情,女人又怎么容得下?

    “谢氏,本王......”周戈渊欲言又止。

    周戈渊想告诉她,他并无其他的女人,自年少时便征战四方,并不像其他世家子弟一般,年纪小小便有了通房丫鬟。

    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更是无心情爱,十几年间一直南征北战,直到今年战事才消停一些。

    若非是那夜遭了暗算,他与她之间也不会有交集,更不知她在床笫间是何风情,或许如其他亲王一般,择一世家女为妃,由着她张罗几房妾室,一生不过尔尔。

    如今想来,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又何尝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可是他如今好歹也是权倾朝野,二十七岁,如他一般年纪的,孩子都满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