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件事情里面,小妹出力帮忙,甚至劳驾摄政王出面,二人见不着那位日理万机的摄政王,便来小妹处道谢了。

    谢德音看着两个人眉目间的柔情,如小别新婚之态,便心知肚明,抿唇笑道:

    “嫂嫂,你是让哥哥跪搓衣板了,还是跪算盘了?”

    谢秉文摇头苦笑,郑氏上前作势要打她。

    “调皮!”

    谢德音笑抱着郑氏的胳膊,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哥哥嫂嫂能好好的,便是让我跪算盘都行!”

    郑氏戳了戳她的额头,笑着说道:

    “也不全怪你哥哥,是我一时气愤,不听他解释便跑了出来,我们两个都有错,如今和好了,怕你挂念,便特地来跟你说一声。”

    郑氏说着,看了她一眼,颇有深意道:

    “小妹,那日我与你说的,你可有好好想过?”

    谢德音垂首,知道嫂嫂说的是她跟周戈渊的事情。

    “我与你哥哥的看法是一样的,都盼着你日后过得好,摄政王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谢德音抬起头,见哥嫂眼中的期盼,轻叹了一口气道:

    “我试试,我会尽量与他做好夫妻,昱儿的事情,前几日我就想说给他,可是那时我们刚吵了架,我骗了他。他虽后来不与我计较,我也怕我说起这件事,他依旧觉得我再骗他,不敢轻易提起,待再见到他时,我说与他听。”

    谢德音喉中还梗了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郑氏和谢秉文在听到小妹说试试的时候,都松了口气。

    小妹那样聪明的人,知道她想开了,总能将日子过好的。

    说了一些家里事后,谢秉文便跟谢德音说起了近日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

    “母亲的那个庶妹秦氏,曾经跟她第一任丈夫生过一个儿子,她被父亲养在杭州的时候,秦氏给他那个儿子向咱们父亲讨要了许多产业,手中也颇有资产。江浙湖广一带商人何其多,我从前也未曾注意,近一段时间才发现这个秦守成生意已经做的像模像样。”

    “莫不是他有什么事儿出格不成?”

    “小妹聪明。”谢秉文随后继续道:“他原先做生意的手段十分的脏,跟谢家从无来往,但是却从谢家手里抢走不少贪图便宜的客源,这个大哥也不甚在意。只是如今他突然砸重金在全国各地收购药材,不计价格,品种也单一,大哥专门让人去查问过,那药材只是寻常伤寒之症所用,他囤积这么多,实在反常,且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亏本的买卖是绝对不会做的。”

    谢德音前世从未听说过这个秦守成,所以对他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