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耷拉的碎发将他骨子里的慵懒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几点开饭?”许羡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沙哑,眼睛半眯着,还想睡一个回笼觉。

    昨晚处于陌生环境,她睡得晚不说,其实也并不踏实,否则像周末她肯定要赖床。

    “饿了?”江时白边进入衣帽间,边问道。

    “不是,怕起晚了,给你家里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江时白闻言脚步一顿,无声地扯了下唇角,“江太太,老宅没这么多规矩,睡懒觉是你的权利,不必事事周到。”

    “再睡儿吧!好不容易有一个周末。”

    说罢,脚尖调转方向,将刚拉开的窗帘又合上,室内又暗了下来。

    许羡犹豫一瞬,躺回了被窝,既然他说没问题,她也懒得周旋。

    太困了。

    但明明身体很困,她的精神却异常清醒,满脑子都是江时白刚才进门的画面。

    好一个帅哥湿身图。

    等江时白拿着换洗衣物出来,许羡幽幽问道:“你这是去跑步了?”

    她怎么不知道江时白有晨跑的习惯,在浅水湾每回早晨起床,他都已经坐在餐桌前,看着也不像是大清早起床跑过步。

    “平时工作忙,偶尔早晨会锻炼,周末的话一般都不会落下。”黑暗的环境中,江时白的声音像是被黑雾笼罩,听不太真切,却清晰地落入许羡的耳朵。

    顿了片刻,他又轻声道:“江太太有兴趣一起吗?”

    他没有每日锻炼的习惯,毕竟工作压强大,他也不是铜墙铁壁,扛不住天天跑步健身。

    “谢谢!勿邀。”许羡扯了扯身上的被子,盖住嘴巴,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

    她没那么自律,想到打工人天天早起跑步,就觉得一天都没有盼头。

    “呵,小懒虫。”江时白调笑她一句。

    许羡重重的“哼”了一声,显然不服气他为她冠上的称呼。

    他才是小懒虫。

    等这个回笼觉结束,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许羡并没有在房间看见江时白,换了套偏温婉的裙子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