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肇庆数落了钟书宁几句。

    她压着声音,“爸,我很快就到。”

    车内太安静,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传到贺闻礼与陈最耳中。

    他俩没说什么,钟书宁却觉得很窘迫,“贺先生,我真的不需要去医院,我约了人,如果可以,前面放我下来就行,你放心,我的腿是旧疾,真的和你们没关系。”

    “你要去哪里?”贺闻礼偏头看她,“送你过去。”

    “太麻烦了。”

    “不麻烦,我们刚好也要去市区。”陈最笑着。

    打车不易,钟书宁也没再客气,就说自己要去香榭酒店。

    期间倒是没再说什么,到地点后,钟书宁道谢下车,凉风卷着雨水,刺激着她的神经,刚进入酒店,就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钟小姐,”陈最不知为何又追了上来。

    钟书宁随即微笑相迎,不知他有何事。

    陈最却把一件黑色风衣递给了她。

    这是……

    贺闻礼的衣服?

    “我们先生说,下雨天冷,钟小姐注意身体。”

    “这不合适。”

    “您是介意衣服吧,它是新的,我们先生还没穿过。”

    陈最说着,将风衣塞给她就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钟书宁再想开口,陈最已经跑了,她脚踝还疼着,根本追不上他。

    都说贺家这位难相处,没想到人还不错。

    可见传闻也未必都是真的。

    ——

    钟书宁还没进入包厢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以及杯子碰撞的声音,显然已经开席,除了钟家人,周柏宇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