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轻嗯一声,搂着陆浅往河岸边走去。

    凡妮莎看着陆浅的背影,眼底瞬间变冷,指甲剜进肉里,愤愤地攥起拳。

    “哎呦,你们两个可算来了,我都要等睡着了。”

    陆浅前脚刚落在甲板上,就听到了曲乐一声嚎叫。

    她扬起眼睛,朝着船舱里面看去。

    曲乐穿着一件圆领长袍从船舱里面缓缓走出。

    通体纯白,双肩绣着暗红色的麒麟纹样,玉冠挽起一头长发,高高梳在头顶,手拿一把折扇,活脱一位玉面小郎君是也。

    陆浅不解地拧了下眉毛,“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还不是因为不肯穿我给她准备的钗裙。”一声带着些叹息的语气从舱内传来。

    白曜踱着方步从船舱里走出。

    一袭中式立领长衫,白底绣竹的纹样,袖口整齐地卷着,露出一截灰色内衬。

    腰间拦着碧绿衬带,翠色腰佩一步一叮当。

    眼镜上的链条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柄长烟斗,如同一个从江南细雨之中缓缓走出的清风墨客。

    程翊看到白曜,半闭着眼撇过头去。

    “骚包。”

    声音很小,但陆浅听到了。

    她斜着眼在程翊身上扫了两圈。

    其实程翊这身衣服,脱掉外面的大氅,和白曜的如出一辙,不过是一黑一白的差别。

    他还在这说别人?

    曲乐环着胸,白了白曜一眼,“你给我准备的那什么裙子啊,又露背又露腿的,太骚包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