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堂家兄弟几个在听到堂永龙名字的时候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一百两!还不止一次!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怪不得他们提出借银子的时候县令那种表情,想来县令是把他们当成了一种人了。

    兄弟三人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然而囊中羞涩,谁也说不出有骨气的话来。

    县令看了眼兄弟三人,又看了眼底下跪着的管家,恨恨咬了咬后槽牙: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赎人呀!”

    管家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若蚊蝇一般:

    “那个……老爷,最近堂四公子花销比较大,账上……账上已经没有银子了……”

    ……

    县令单抽一口冷气差点没把自己噎死过去,这堂永龙是有多败?他辛辛苦苦攒的家底啊!都……都花完了?

    此刻他真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了讨好这兄弟几个放下豪言,让他们兄弟需要银子尽管去账房支取。

    没想到,有人当真了呢!

    县令跺了跺脚,又看了眼缩头乌龟似的兄弟几人。

    倒是堂永成最先忍不住开口:

    “不过一个小小赌坊,大人何必畏惧?带人抢回来又如何?”

    县令:……

    呵……呵呵……

    不气不气,不知者无畏……

    这堂老三向来心直口快,堂老大和堂老二可是有八百个心眼子。

    此时见他们都默不作声,显然也是认同了堂永成的话。

    县令心中鄙夷,毕竟是乡野小民,就是上不得台面!

    面上却仍旧有礼:“三公子不知,那赌坊背后的东家可不是一般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