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李寡妇忍不住惊呼一声,李大丫吓得赶忙捂住她的嘴巴:

    “娘!你一惊一乍做什么?小心被人听了去!”

    李寡妇艰难的咽了咽唾沫,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

    李大丫这才放开她,低头重新做起鞋子。

    李寡妇不淡定了,看看门口的方向,又看看自家闺女。

    最终才道:“即便那张耀不行又怎么样?谁不知道你嫁过人了,就算你是黄花大闺女谁又信呢?”

    李大丫忙碌的手顿住,眼中闪过懊恼。

    她怎么又不清楚这些,不过是寻个理由自我安慰罢了。

    那张耀之所以暴戾恣睢,便是因为他有隐疾。

    床上发泄不出来,便每晚把她打的浑身是伤,以此来掩盖事实。

    心中烦躁,她索性将手中的绣活一丢:

    “那我总不能就这么等死吧?张家早晚找过来,娘,到时候不光我会被打死,你也没好下场!”

    “你……”

    李寡妇气急,抬了抬手又忍住放了下来。

    对李大丫,她又何尝不是懊悔又愧疚。

    当初若是她能听了江云的话慎重一点去打听打听就好了。

    李寡妇颓然的垂下脑袋,粗糙的双手掩面而泣。

    李大丫嫌弃的皱了皱眉:“您哭有什么用?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李寡妇低低喘着粗气不理会她,她要是有办法就不会每天躲在这里不肯出去了。

    李大丫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凑近李寡妇:

    “娘,我倒是有个办法……”

    外面,笑闹的三人静下来,听着西北屋时不时传来的低骂和哭闹,脸上的笑意纷纷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