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儿,你也知道你姑姑跟秦皇妃的关系,既然如此,莫要再做困兽之斗了,不可越陷越深啊。好姑娘哪里没有,回去让你母亲和祖母再好好物色,总有你喜欢的,要是不喜欢,可以再娶上几房妾室嘛,别去想那丫头了。”

    慕容风看自己儿子都明白,就不再多费口舌,女人嘛,哪里没有,只不过就是皮囊而已,慕容风是男人,自然明白只要有权有势,什么样的女人不会臣服在脚下。

    慕容绝不接话,沉默不语,他知道就算是找到一个跟宇文念柔一模一样的女人,她也代替不了宇文念柔在他心里的位置。

    慕容老将军叹了口气,出情种了,唉,还是个少有的痴情情种,这于慕容家是福还是祸啊。

    “绝儿,那丫头你还是断了念想吧,你知道你姑姑与秦皇妃的恩怨,那就得知道那丫头身上的毒,那是无药可解的,虽然被极品血茸压制着,可都十几年了,绝儿,宇文念柔的毒就是大罗神仙也难解除,她的下场就是红颜薄命,你就是再喜欢也没有用,懂吗?”

    毒,对,柔儿身上还有毒,慕容绝都快忘了,宇文念柔失踪这么长时间,他给的药没有及时用在宇文念柔身上,是否给她的身体带来不便。

    慕容绝心急如焚,一下子撩开马车上的帘子,这天都黑了,刚出宫也不可能再进宫的,怎么办?怎么办?他不能马上去找柳儿问清楚。

    等!

    只有等天亮上朝之后,找一个机会去看皇后姑姑,再想办法接触柳儿了,也不知道柔儿的身子究竟怎么样了。

    慕容绝满脑子都是宇文念柔,松开帘子后又坐回了原位,深表歉意地看向不理解自己的慕容老将军与慕容风。

    “爷爷,爹,绝儿明白你们的苦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马车在不急不缓地行进中,慕容绝闭上眼睛,仿佛此刻马车上只有他一人,思绪一下子飘的很远,远到他还是孩子的时候。

    某一次,慕容绝由慕容老夫人带着去皇宫面见慕容皇后,也是在御花园,那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下,那时候慕容绝与宇文念柔见过几次面了,虽然没有说上话,可也算是认识。

    那时候还是孩子的宇文念柔在采摘花瓣儿,说什么要泡花瓣浴,嘴上还跟奶嬷嬷兴奋地说着。

    可就在他们走进宇文念柔时,她突然发病,一个像小仙女一样的孩子突然嘴唇发紫,脸色发白,就这么直直地摔倒在地。

    一时间,不止祖母和他吓了一跳,就是伺候宇文念柔的侍女。太监们都吓得人仰马翻,四处喊人救命。

    侍卫抱着了无生机的宇文念柔从他身边经过,慕容绝清楚地看到宇文念柔就像是一个任人随意摆动的布娃娃,那一刻他才深深地体会到世事无常。

    可这还不是最震撼的,等他进了皇后的寝宫,慕容老夫人与慕容皇后谈起此事,慕容绝才知道宇文念柔的病并非病,而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毒。

    慕容皇后与慕容老夫人只当慕容绝是孩子,又因为他是慕容家的人,在他面前并没有任何隐瞒,包括当年慕容皇后下药的事情,包括那药是慕容家的精品,包括无药可解。

    那个时候的慕容绝还不知道什么党派之分,也不懂后宫的争斗,他只是知道害人是不对的,特别是对小孩子下手。

    慕容绝同情幼小的宇文念柔,这个念头也许从那时起植入他的心里,随着他年纪的增长而疯狂滋长,让他对宇文念柔的愧疚越深,因为他姓慕容,所以他觉得自己也是伤害宇文念柔的一员。

    自打他有了自己的心腹,不止一次派人拿着慕容家害得宇文念柔中毒的药丸去寻找名医,寻找解药。

    次次没有好消息,直到五年前,他偶然得到一位高僧指点,可得到的药方治标不治本,只可以缓解,不能根治。

    可就算是这一星半点的机会。慕容绝也要试试,正大光明地给宇文念柔,她一定不敢用,偷偷摸摸又不行,在他万般无奈之下,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帮了宇文念柔的贴身侍女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