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的一席话,将君皓然说呆了,门外的两尊门神,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昨晚他们两个在雪然居巡逻,似乎也听到了小姐的哀求和哭闹声,当时还不明白为何,没想到是如此惨状。

    两个大男人在阳光明媚的中午不寒而栗,恐惧又嫌弃地看向立在书房中央的君皓然,这个男人他们不认识,太无耻。

    “爷,不是老奴倚老卖老说您,小姐路都不能走了,老奴拿了先皇妃存着的药膏过去,她都不让老奴涂抹,一个劲地赶我走。女孩子脸皮薄,她身子也弱,你再这样下去,小姐以后定会对待房事起恐惧之心,往后苦的可是王爷您啊。”

    “什么?”

    没想到是自己的错,君皓然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可是将她捏疼了?昨晚不是用内力给她揉开了吗?还疼吗?而且还不能走路。

    容嬷嬷就像没有听到君皓然的疑问,继续念叨着:“爷啊,小姐的模样看上去也不过是15、6岁的样子,就是寻常姑娘家也才是刚刚定亲,身子还柔弱着呢,禁不起你练武之人的力道,日后可得悠着点儿,就是再想亲近,也得拿捏些分寸。”

    忧国忧民的容嬷嬷真的把主仆尊卑,等级高低抛之脑后了,拉着君皓然一个劲地叮嘱,也不怕君皓然就此红了脸,也不怕门口两尊门神听红了耳朵。

    就这样教训了一番,君皓然想要去无然居的心思急切,容嬷嬷一点儿都不体恤。

    末了,容嬷嬷口干舌燥地询问着:“爷,这是留还是不留啊?”

    这一问,倒是将君皓然问傻了,

    “什么留不留?”

    “呃,孩子啊,您跟小姐都行了周公之礼,这皇室的血脉可是留在小姐的肚子里了,这是要还是不要,老奴得做好准备,这要是要呢,日后的饮食,老奴得注意起来了,不能蹦跶,不能跳动,凡事得注意安。这要是不要呢,老奴好让大厨房准备避子汤药,好给小姐服下。”

    这些话君皓然都明白,只是,他还没有想得如此长远,再说他和顾念念还未真正做了夫妻,就是做了夫妻,他也定要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怎会忍心让她打掉呢。

    长到这么大,他从未想过自己日后的子嗣,就是想过跟雪儿若是成亲,也不曾想过两个人日后的孩子会怎么样。

    容嬷嬷这么一说,君皓然倒是有些期待,有些憧憬,

    他和顾念念的孩子,那必然是聪慧过人,机智过人,长相必定像自己,哦不,是结合了二人所有的优点,必定是人中龙凤,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强者。

    容嬷嬷见君皓然不说话了,还以为他为难了,不想做决定,又开始唠唠叨叨起来,

    “爷,虽说小姐的身子柔弱,可若是怀有子嗣,老奴一定好吃好喝得供着,当年先皇妃存了不少养身子的方子,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的不传之物,老奴定会将小姐养的白白胖胖的,日后的小公子也是白白胖胖的。若是不要,老奴也有不损坏身子的避子汤药,绝不会损害小姐身子的一丝一毫,请爷放心。”

    “咳咳”君皓然想要解释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捂嘴轻咳了几下,绕过容嬷嬷,那两尊门神正竖起耳朵偷听君皓然的答案呢。

    君皓然一个冷眼射了过去,两人老老实实地眼观鼻鼻观心,动也不敢动一下。

    “爷,你快决定吧,老奴好安排一下。”

    容嬷嬷等不及了,急着问君皓然要答案。

    “胡闹,谁同你说我和念儿行了周公之礼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