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安眼睁睁看着人摔门进屋,伸出的手落了个空,一头雾水,他不过是洗了个澡,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不明所以地挠挠头,转身出了院子,书里剧情并未提及这些事,他哪里猜得到柳涵心中的小九九,这人变脸跟变天似的,阴晴不定,大不了等会儿再花时间哄哄就是。

    自从回到房里,柳涵心情异常不安,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手心湿漉漉的,似乎在思考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来回走了几圈,又换了个姿势在桌边坐下,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子,舔舐着干燥的嘴唇,显然是无法平静下来。

    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本少爷贞洁也没了,关键是怎样解决?

    在他心中,双修应当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事,他们二人都双修过两回了,不是道侣胜似道侣,即便他对夏承安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也需得担起责任,不能不明不白地跟自己的侍从兼师弟暗度陈仓下去,这分明就是乱搞,和那些纨绔浪荡子有甚差别!

    可万一,万一以后遇到自己心仪之人,夏承安又该如何自处呢,他这样爱慕自己,肯定赶也赶不走,解除道侣关系对他也不公平,他好歹真心实意照顾了自己许久,哎,算了,不就是当道侣吗,也不无不可,只要夏承安能保证之后待他更好,结为道侣又有何妨?

    他对夏承安是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不过是一见到他就面红耳赤,想到他的身体就浮想联翩,半夜帮他写学堂留下的作业,怕人吃剩饭吃不饱,自己特意少吃点而已,这算什么感情?

    他们结为道侣之后照平日里相处便是,其他的须得约法三章,若夏承安偏要求着和他欢好,他倒是可以给点面子不拒绝,毕竟夏承安能做出那样的事,必定是对双修之事了如指掌,共同增进修为是好事...等等!

    他的眼睛忽然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前方,眼底的疑惑之色化作了滔天的愤怒。

    “了如指掌”?是啊,他做那事时这般娴熟老练,主动引诱的姿态勾魂摄魄,一定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否则怎能轻易献身,依他看,就是馋他身子,蓄谋已久!

    这么一想,从前很多事都有了因果——刚开始叫他捡只笔,这人就爬着,趁机撅着屁股,领口大敞暗搓搓勾引他;后来半夜不睡觉,一洗完澡就跑来他房间,衣服穿了跟没穿似的,不知道抹了什么香膏,袒胸露乳地跪在自己床边,妄想用四方印来做些龌龊事。后面更是肆无忌惮,趁着他中春药,妄想得到他的肉体,谁料真被这人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