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霁在学校里的得心应手相b,陈述柳一点也不适应没有陈霁的日子。他每天回到家里,孤零零的一个人,连面积不大的房子都显得格外空旷。他安慰自己说为人父母总要经历这个过程,一开始不适应是很正常的,但只要他一想到陈霁以后不仅会离开他,还有可能去极远的地方,远到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陈述柳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刚刚,他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的陈霁穿着那条绿裙子,站在河边,梦里的她长大了不少,她正一步一步走进河里。这个梦过于真实,真实到陈述柳能闻见夏天河水淡淡的鱼腥味,他涉过河水想将陈霁拉回自己身边,却怎么也碰不到她;他切急地呼喊她的名字,但她置若罔闻。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陈霁走到河水深处,跌落在河里,拼命挣扎着。

    “不,不要。”陈述柳踉跄地跳进河里,想要托住下坠的陈霁。

    但他什么都做不到,陈霁口鼻处的气泡逐渐减少,直至消失,她彻底融入了河水中。

    “陈霁!”陈述柳彻底惊醒,明明是夏日他却被吓出了一声冷汗,他像是呛水般不断地咳嗽,缓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他r0u了r0u有些cH0U筋的腿,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了尚未g涸的泪痕。他捧了一大把水泼到自己脸上,努力摆脱混沌的状态。他现在很想见陈霁,非常想。

    那个噩梦太过真实,真实到像一种预言、一种摆脱不掉的诅咒。

    “陈霁。”他无力地坐在地上“我好想你。”

    他走到客厅看了看时钟,表盘显示刚到凌晨3点,这个时间起床还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