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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过后,御医来开了几副药就离去了。

    寒月本以为轩辕喻也该走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再睁开,那人还坐在床边直直看着自己。

    “怎么还不走,你刚登上皇位,不是会有很多事要忙?”

    寒月并不觉得身子有多不舒服,这身子本就不好,常常生病,她早就习惯了。

    “我喂你喝过药就走。”轩辕喻伸手拨弄开寒月额头的碎发,这言语里都是宠溺。

    “呵呵!”低低笑了两声,寒月避开了轩辕喻的手,背靠着床柱坐了起来,那笑里的意思格外明显了,夸赞的话也脱口而出。

    “将来阿喻的皇后定然很幸福,皇姐的阿喻最会体贴人了。”

    迎合地回了一个笑,轩辕喻内心却很苦涩,皇姐说笑了,阿喻这辈子不能和皇姐在一起,那里还能看上别的女子?

    接过宫女递来的碗,轩辕喻一口口给寒月喂着药,看寒月苦涩的皱起眉,停了手。

    “是药三分毒,我喝一半就好了。”寒月实在是觉得苦,但这种理由说出口,着实心虚。

    将药放在一旁,轩辕喻捡了蜜饯喂给寒月,表情还颇为无奈。

    “皇姐用这种理由,倒不如直接说了怕苦,阿喻又不会嘲笑你。”

    看着寒月眼神避开了自己,满不情愿地咬着蜜饯的模样,偏又要火上浇油,“既是知道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往后这些日子冷了就别乱跑,省得生了病喝了药还要沾上什么毒。”

    话里是责备了些,到底却还是心疼寒月,寒冬腊月还伤着身子。

    这样一说,寒月就恼火了,伸手接过轩辕喻手中的碗,一口就喝了下去,复又没好气地开了口,“阿喻都这样不给我留情面,明知我都生了病。”

    伸手接过寒月手上的空碗放在宫女的托盘中,轩辕喻又哄了几句,看寒月面色和缓才放心地离去了。

    天转暖的时候,寒月想要出去玩,坐在窗台前看着屋外没来的急消散的雪,倒是不太敢出门了。

    “月牙儿,近日宫里可是有什么大事?”

    “回公主,并无大事,不过快要到赏梅节了。”月牙儿抱着暖炉站在一旁,知晓公主所说的大事不过是什么好玩的事。

    “这样啊!阿喻定然不让我去,赏梅节的时候年年都有雪的。”

    寒月有些不开心,虽说有个人关心是好,可这样做什么事都受限制也不好啊!

    朝堂上,大臣们禀报了近日的边关战事,地方管制之事后匆匆结束了。

    方才下朝,陈凌就跟了过去,“陛下,微臣有一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