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陵君,有什么话请直说。”严兆祥拧起眉头,扫视那群不速之客,“还有深更半夜,君上带这么多人来我严氏墓园是什么意思!”

    凤栖梧握拳掩住嘴唇,看似咳嗽,其实是在明目张胆地偷笑:“严大人你说这话可就有意思了,深更半夜的,您不也是在兴师动众地办大事么?怎么,本君就不能来围观一下?”

    他这种不庄重的做派,惹得严兆祥很是恼火:“我是在为亡妻开棺,这种忌讳的事,有什么好围观的?”

    “那可不尽然。”栖梧放下手,双手悠闲地背在身后,“您棺也开了,贵夫人却化成了一滩‘水’,等她午夜梦回,问你为何连她的尸骨都保不住,你可怎么向她交代呢?”

    严兆祥寻思着,凤栖梧才刚来,站那么远也看不到棺木中的情形啊。

    “春陵君是怎么知道的?”他直觉认为凤栖梧就是来挑事的,心下顿时一惊,“原来是你对我夫人棺椁动了手脚!”

    凤栖梧依旧站在那,昏黄的灯光掩映下,轻轻弯起嘴角,不知死活地一笑。

    严兆祥认定他是默认了,勃然怒喝:“来人!给我把他拿下,明日便送去殿上,请求陛下发落!”

    ◇◆◇◆◇◆◇◆◇◆

    清早,兰莹候在临近西宫的宫门外面,手里抱着个木盒子,像是一件宝贝,她小心翼翼地拿着它,生怕弄丢一般,不时抬起头焦急地张望。

    宫门开了,贵妃宫里的宫女巧容如约而至,兰莹便将盒子交给了她。

    毓秀宫仪鸾殿,咲贵妃早已起身,正坐于铜镜前,宫婢为她梳妆,将一支华丽的流苏步摇嵌入她发髻之中,她望着镜中明艳的自己,忍不住轻抚鬓角。

    巧容进了殿来,将盒子恭敬地捧到贵妃身边,并且将盖子打开,请她过目。

    盒子里是一枚符节,还有一方白色锦帕,只是帕子上沾着一些血迹,犹如一簇盛放的红梅。

    咲贵妃只瞧了一眼,便已心知肚明,点头示意巧容将盒子盖上拿下去。

    果然是成事了。

    阴谋得逞之后,她不禁感到心神惬意,接过宫婢端来的茶,低头喝时都掩藏不住嘴角的笑容。

    她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思,如书卷翻回至太子妃初选那日,慕容紫涵来仪鸾殿请安,咲贵妃借机请她吃差点,与她聊聊兰莹,还有兰莹的母亲。言谈间她对兰莹赞不绝口,紫涵听了高兴,也不知不觉地放下了戒备。

    聊得尽兴,咲贵妃注意到了紫涵头上的翡翠玉簪,她并不算临时起意,其实早有预谋,她是故意想让紫涵陷入到这场风波中来,只是这支玉簪用来施行她的计划足够完美。

    咲贵妃传唤巧容过来,小声对她嘱咐了一番。

    而后心腹太监怀禄便将幽梦送的那只西域琉璃鹦鹉给端了出来,紫涵哪里见过这等稀罕物,只见它缤纷艳丽,又会说好话哄主子开心,紫涵一时好奇便凑上去仔细瞧瞧。

    便在这时,咲贵妃对巧容使了眼色,巧容悄悄走到紫涵的座位旁,手里藏着一小包药粉,趁着紫涵逗鹦鹉不曾注意,便将那药粉投入她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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