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源山中愁云涧,风承影带着纵酒,一人一剑熟练的穿过那座被纵酒削得空荡荡的大殿,绕过小门,钻进幻阵,直奔夜清湫住处。

    恢弘瑰丽的阵法构撑起一片诡秘精妙的空间,万般阵法之下,风承影又一次见到那黑衣白面的瘦弱青年,远离了纵酒的蹂躏后他的魂体似乎比初见时要凝实一些,修为也涨了不少。

    “嘿哟,不错嘛小湫湫,几日不见你都恢复到九品了!”风承影挥手,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闻声的魂修咧着嘴点了点头:“还成,没了纵酒,无人扰我修行,有着先前的底子在,自然恢复的快些。”而后回头,一眼对上了站在风承影身侧的纵酒。

    “咕——”魂体状态的夜清湫吞了吞口水,抱胸而立的褐衣少年张扬挑眉:“怎么,你嫌我打扰你修炼?”

    是这样,但我敢说吗!

    夜清湫按着胸口形容讪讪,看着纵酒回想起头两百余年的悲惨生涯,神色不由自主带了些惊悚:“没有,绝对没有!纵酒大爷您想什么呢,小的怎会嫌弃您?先前小的在您的鞭笞下早早养成的良好习惯,即便您离开后也半刻不曾忘怀,这不每日进步如飞……两年就修回了化神九品嘛!”

    “是吗?”纵酒歪头,森森磨起了牙,风承影看势不好连忙按住了他:“纵酒,别耽误了正事!”九方那狗东西一共才给了他们五天啊喂!这还打着等待去往其他城池解决事端的弟子一同回去的旗号呢!玉源山与桐城几乎在东洲的两个极端,一趟来回就得耗足四日,加上走前她先去山坳里寻了个好地方葬了桐城的原城主——现在可没那么多功夫给他们消耗!

    “害,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你急什么,狗承影。”纵酒泄气,不情不愿的瘪了嘴,他倒没真想再揍他一顿,毕竟他和夜清湫共处两百余年,也算是老相识了,他就想给他来一个和善友爱的“拥抱”。

    “友爱个锤子!你那一剑下去人好不容易爬上的九品又得掉了!”感受到纵酒想法的风承影心中唾弃,被看穿了的某剑灵摸鼻望天,静静装起了傻。

    呔!这崽子,跟九方呆多了也跟着变狗了!

    风承影暗骂,掉头笑吟吟摸出袖子里放着的种种物件:“小湫湫,莫管纵酒,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想向你打听点事——这本书里的阵法,你见过没有?”

    “阵法?我瞧瞧。”夜清湫眨眼,一面接过风承影递来的零碎,上下一翻,“看封皮我也认不得,看内容……咦?”魂修盯着那书内页,目露诧然,风承影见状蹙眉:“怎么?”

    “说来你可能不信。”夜清湫指着书页,面上惊诧更甚,“这好像是我六百年前墓中遗失的那本书的手抄本!”

    “蛤?”

    “是的,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行红色反字,是我当时做的标记,不过我字比较草,他们可能是把这里当成什么符文给重新抄录了!”夜清湫道,翻到其中一页后用力戳着那行明显和周围画风不符的字符,“只是不知道最初的那本掉哪里去了,毕竟六百多年前那次遗失的东西并不多,也不太重要,我就没在意。”

    他之前从未刻意隐藏过这个大墓,是以每隔一阵子都会有运气好的人机缘巧合入到坟来,大多数都会被设在正殿的机关拦住最终失望而归,少部分才进的到石制长廊,拿些自己心仪的东西也便走了。

    唯一严重的一次,就是六百年前,一行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修士,一路破了他的机关穿了他的幻阵,进到阵法内部,试图搬空他的收藏。

    好在当时他不曾入定闭关,及时发现后封锁了阵心,那群人见别的捉摸不到,随便捡了些不打紧的书典灵石,忿忿撤了。他担心他们会觊觎那些藏品卷土重来,便连夜加设数道阵符,藏匿起大墓,自此“玉源山存在宝贝”成了个无由传言,直到纵酒跌入又闹了两百余年,他的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