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木看了白无泱一眼,白无泱皮笑肉不笑的道:“看来我不太能靠的住,至少在我徒弟心里是这样的,不然?”他也看向了凌云木。

    凌云木笑了笑,“既然我找到了你们,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你的徒弟好像不太信得过我?”他又看向了狐魄儿。

    一张狐脸有点懵,又说错话了,把自己的师父也给绕进去了,她耿直的说:“师父我没说你。”

    可气氛就是莫名其妙的尴尬。

    她又看了看那盘旋于天际的惊雷,狐魄儿有些烦躁,她自是知道不挨上几下子是躲不掉的,她不喜拖拉,早早晚晚劈向的都是她,遂又道:“师父,他不是有话想与你单独说一说吗?那我先出去买点吃的,你们先聊。”

    自己那警告的眼神还没瞪出去,白无泱就抓住了她的手臂,“这里是客栈,你想吃什么没有,出去买什么?”

    狐魄儿顿了顿,“这,这不是他有秘密要单独和你说嘛。”

    凌云木读不到白无泱的想法,但狐魄儿的那点小心思却是一览无余,他说:“哪有什么秘密,不过就是些云叶的事情罢了,不如我们楼上说吧。”

    街外的小巷里,大雨滂沱,湍急的水珠打在了窗户上,像是要蜂拥而进的那般,窗缝处,也终于被那细密的雨滴寖出了一道口子,当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方才像是心满意足的那般变得一声声间隔的很有规律。

    那一扇窗内,三人坐在桌前,若不是有个妖魔的身份不合规矩,到真就像那神仙下凡,一个个俊逸飘尘的模样真是看谁一眼都想流连,特别是那个很会装的妖魔,此时装的更是略胜一筹。

    凌云木说:“云叶生性好热闹,我便想着让她来人间转转,不久前我才感知不到她的所在,怎样都寻不到她的去处,我这才前来寻找。”

    他顿了顿又说:“二位应该都知道红罗吧,是一个十分歹毒的恶鬼,几日前,我在百戏楼附近突然感知到了云叶的一丝气息,但拥有这丝气息的人却不是云叶而是红罗。”

    他抬眸看了一眼白无泱,“所以,我才一直在百戏楼内,试图再次找寻云叶的踪迹,可是这些时日却一无所获,倒是听到了一些有关二位的言论。”

    “我们的?”

    “魄儿无需惊疑,就是你们的,”他继续说道:“而且最后那出戏也是红罗特意安排演给你们看的。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毁了北帝的——”凌云木看了一眼白无泱,目光深邃,慢慢的说:“上、古、神、威。”

    狐魄儿手中一紧,皱了皱眉。

    凌云木的指尖又点了点桌子继续说,“待激起了所有的人对北帝的怨毒的时候,那便是北帝的”他看向自己已经在桌子上写出来的字说:“万劫不复。”

    狐魄儿愤怒,眼尾处也显得更加妖异了。

    上古神威——这是她抵死守护的。

    万劫不复——那是她生死不容的。

    他只可神威浩荡,万世长存,谁若敢让他万劫不复,那她只会以二字相回——去死。

    白无泱倒是淡然一笑,无所谓的道:“嗯,多谢相告,还是我自己不够谨言慎行,怪不得他人。”

    凌云木也浅笑着点点头看了看一旁那泰然自若的狐魄儿,心道:北帝倒是十分豁达,可这只小狐的心思就不然了,毕竟从前也是仙,怎么就总有种杀尽天下人的想法呢,护她师父护的未免也太偏执了些。

    凌云木也没再说什么便起身离开了,屋内只剩师徒二人,白无泱看了看她说:“你休息吧,我在一旁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