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有些惊愕,“月娘,真的是?”

    “别叫我,一叫我,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女鬼咬牙切齿,她的恨意太过外露,秦瑟都不能不注意。

    李氏和赵富海神情都很难看,有一股愧疚之下的不自在。

    赵三娘更是呆了一呆,没想到公婆之前真的还有个女儿,因为占了一个娘字,所以她叫三娘?

    谢桁瞥李氏和赵富海一眼,心里有了揣测。

    秦瑟蹙了蹙眉,望向那女鬼,“为什么这么恨的母亲,连同这侄子都要害了?”

    “去问他们啊,看他们有没有脸说!”赵月娘死死盯着李氏和赵富海,要不是秦瑟的剑,插在她的肩膀上,好似她下一秒就要冲过去,将李氏和赵富海生吞活剥了似的。

    秦瑟扭过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氏和赵富海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秦瑟面色一沉,“们想清楚再说,要是不肯说,只怕没人救得了孙子的命,孙子这条命,要不要救,就看们是什么意思了。”

    “爹,娘,们到底还瞒着什么事,连累到大柱身上,到现在还不能说吗?”赵三娘一听自己儿子快没命了,猛地一拍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氏脸一白,拉着赵富海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像是怕极了孙子出事,她看了一眼赵月娘,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月娘,娘也不想的啊……”

    “别叫我,也不是我娘,不配!”闻言,赵月娘龇了龇牙,声音冰冷的打断。

    李氏呜咽地哭了起来,伤心欲绝。

    秦瑟皱着眉,她最讨厌在关键时刻,就只顾得哭不知道说事情的人,烦都烦死了。

    拧了拧眉心,秦瑟看向赵富海,“赵村长,好歹是一村之长,到现在了,还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富海嗫喏了片刻,红着眼,忽然捂着脸蹲了下来,“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本事……”

    “先说重点。”秦瑟听到他这一开口就是一叠声的忏悔,很是无语。

    赵富海摸了摸脸,哑声道:“是我们对不起月娘……”赵富海不是花神镇本地的人,他家是三十多年前,从外地逃荒过来的,那时候东北方大旱,颗粒无收,赵富海带着李氏和幼子幼女,从东北方一路来南方求个安身立命之

    处,除此之外,还有他兄弟一家,两家人互相扶持逃荒而来。

    可一路上跋山涉水,千里迢迢,他们身无分文,朝不保夕,吃都吃不上,那时候各地都大旱,不少人食肉糜,易子而食。在路上的时候,赵富海的儿子,赵文连累带饿生了重病,再不吃点东西,只怕是不成活了,可他们连草根树皮都找不到,各处都是逃荒的灾民,但凡有点能吃的东西,都

    被扒拉的干净。

    就在赵富海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同样逃荒的一户人家,牵着小女儿来了,要和他们易子而食。

    虽然是人吃人的年代,但虎毒不食子,他们还是舍不得吃自己的孩子。赵富海一开始是拒绝的,他舍不得自己的女儿,那时候赵月娘也病病歪歪的,看着情况也不大好,李氏就左了性子,心想就赵文一个儿子,不能让自己儿子死,就趁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