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疯了。

    宿傩坐在骨头堆上,漫不经心地听着对面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怨凭什么强吻自己的事。

    要是放在千百年前,有人敢这般顶撞自己的话,早就被切得粉碎了。

    可现如今,面对这个女人的各种,他却意外地次次都能容忍下来。

    所以才说,自己可能疯了。

    宿傩深吸了口气,没坐多久,身下的骨头堆就已经开始硌得屁股生疼。

    女孩的身体纵然活动自由,但这软嫩脆弱的壳子终究不是他所期望的。

    他站起了身,双手抱臂,俯视着对面仍然哭天喊地那人,“还要哭多久?”

    宿傩眉头微蹙,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多亏了这个女人,让他知道了自己哭起来有多难看。

    “我不管,还我清白!”千代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用着自己的模样,自己的声音撒泼耍赖着。

    每次看到这幅场面,宿傩宰了自己的心都有了。这般狰狞扭曲,有毁自己形象的模样,就算是死,他也绝不愿意被其他人所看到。

    “给我把眼泪鼻涕收回去,否则……”宿傩隐忍着说道,几乎控制着自己打人的冲动,说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好在女孩怂得快,很是听话地鼻子猛地一吸溜,还真把鼻涕给收了回去,只是……

    “你……?”

    宿傩一脸复杂地看了过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就在刚才自己说完话的下一秒,他明显看见了女孩的喉结上下滚动做出了吞咽的动作,至于吞了什么东西,可想而知。

    “我,我没咽。”

    很好,不打自招了。

    宿傩嘴角微微抽搐,自从女孩的出现,不晓得经历了多少次的雷人体验。

    而这次当属对自己打击最大的一次。

    放弃说教的他,相信肉|体上带来的疼痛必定是最能让人长记性的方法,没有之一。

    “呆着别动。”宿傩冷淡地吐出几个字,随手便抄起了身旁的头骨,毫不犹豫地甩向了对方。

    不愧是诅咒之王,对自己的身体也是如此的绝情和残忍。

    倘若这般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如果可以,宿傩还是希望能以虎杖悠仁的身体复活,而不是靠这小鸡爪子小胳膊腿毁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