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打起一些精神,自己的时间现在也很紧迫。

    等等。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既然红色血令会把任何卿龙山庄外的人士当作敌人来攻击,那么自己岂不是也会成为目标之一……

    他叹了口气,再度确认好随身携带的软甲、钩锁和火枪。

    接下来,可能就是最后的大战了。

    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胸口的魂结晶,像是在祈祷。

    那魂结晶里亮光一瞬闪过,仿佛回应他一般。

    …………

    卿龙山庄外军队林立,从装备了新式火器的山火营到传统的御林军,包括了陈之安握在手里的一大部分军队,整个渭雨城将近一半的兵力都出动了。

    在众多军队的大后方,白虎图纹的黄旗下,即便是临时搭起的大帐,看着仍旧威武万分。

    掌握着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男人静静地坐在帐中,即便是休息时分,他坐着的身型仍旧像是随时会发难的伏虎,一如唐家的家徽。

    忽然,帐外传来了脚步声,那人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也不行礼禀报,便径直传入了帐里。

    唐明旭抬起头来,脸色并无不悦,因为他知道,敢这样行动的没有别人。

    “陛下晚上好啊。”瑶悦带着玩味地说道,“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卿龙山庄里面,怎么样了?”唐明旭完全没有理会她,显然他已经习惯了。

    “好的很啊,里面个个是人才,我玩的很开心。”瑶悦笑得很可爱。

    “我不是问你体验。”唐明旭的脸阴了下来,“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始初记闻》的真迹能不能安全拿到手?你们要求的,我都答应了,这种小事可不要帮我办岔了。”

    “放心啦,陛下,唐贤现在可是正在经历丧妻和失子之痛呢,他没有机会的,在这个名为卿龙山庄的舞台上,最后的大戏就要上演了。”

    瑶悦一边说着,一边踮起脚尖打转,她淡黄色的长裙也跟着舞动起来,如诗如画。

    “你要清楚,即使我把这里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唐贤也绝对会去寻找逃出去的方法,他不可能自暴自弃,他可是我的弟弟,我比谁都清楚。”

    “放心。”瑶悦缓缓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仍旧陶醉,“他逃不出去的,我见过唐贤,面对着面。他是那种外强内软的男人,跟陛下这种两面刚硬的截然不同,这种人啊,往往渡不过最后的劫难,他和您的帝王之姿是完全不同的。我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最适合的剧本。”

    “还有陛下在乎的那个男人,渭雨的守望者,我也给他安排好了最棒的试炼。”瑶悦轻轻舔了舔醉纯,好像在品尝什么不得了的美味。

    “不过大火烧过之后,剩下的一切该怎样重建,就只能看陛下自己咯。”

    瑶悦眯着眼睛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