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慧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看向门口,一个人突然蹿进来,一头撞在她心上,撞得她心有余悸。

    这是人。

    白天她们刚见过面,楚婧的贴身侍女。

    蓝欣气喘吁吁,给楚婧针包:“小姐,金针。”

    楚婧摊开针包,见屋内小丫鬟疑神疑鬼,安抚道:“她这是疼出了幻觉。”并没有鬼。

    再给谢致书一个眼神。

    谢致书将赵梅开平放在床上,此时赵梅开已经痛到虚脱,两眼发黑冒金星,盯着纱帐其实什么也没看,依稀听到楚婧在说话。

    她扭过头,张嘴吸着气,声音轻飘飘的:“婧妹。”

    楚婧烤针,这事急不得:“夫人再忍忍,再扎两针,就舒缓多了。”

    赵梅开点头,这种痛持续绵长,像软刀子割肉,疼得她浑身发软,呼吸都分外费劲。

    饱受折磨。

    烤完针,楚婧解开她衣裳,让丫鬟多生点炭火:“忍着点,有些疼。”示意自己要开始。

    赵梅开点头。

    一针两针三针,足足下去二十七根针,她快成了半只刺猬,疼痛得到有效缓解,长吁口气。

    赵梅开缓缓后,拉起楚婧的手,未语泪先流,感激道:“谢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楚婧握紧她,低头时神色复杂,师兄为什么不出手?等着她来?“等他们熬好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金针只是暂时帮她止痛。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谢谢你,婧妹。”窒息的疼痛让她以为自己不久于人世,心里那个悔恨,她就不该招惹谢致书。

    再看向床边的谢致书,惨白的脸浮层薄红,戏还需要接着演:“刚刚吓着爷了。”眼睛水润宛若春日池水,温柔安静。

    谢致书叹气:“以后不要乱吃东西。”听着像为赵梅开的劫后余生松口气。

    他还是关心她的,赵梅开湿了眼眶,感动得说不出话,动容地看着他。

    楚婧走到一旁,不好打扰,时不时看向俩人,心生羡慕面露祝福。

    谢致书拨了拨她额角汗湿的碎发,又为她捏好被角,手掌从她脸颊拂过,带着撩人的温度。

    那么深情款款注视着她,略带责备又饱含关心:“以后生病了,就赶紧请大夫,不要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