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丫已经在催促,杨花啼抬头问道:“劳烦您,这一盆花怎么卖?”

    这一开口说话,瘸腿刘霍地睁开眼看向她,见这女子是妇人发饰,衣着低调却不寒碜,面若桃花,一双眼眸像是解语花一般。

    妙人呀!

    他看向这妇人手指的东西,又是一愣,心说:这可是上天送来的缘分哦。

    “这花都成这样了,难不成夫人您有法子救活?”怕她误会自己抬价,瘸腿刘急忙补充道:“非是我多事,实则是这一盆花是贵人心爱之物,奈何成了如今这番模样。如果夫人您能救活,这花便不要钱送到您府上,只求您贵手点拨,若是真成了,送还给原主,将来必有厚礼奉上。”

    这倒是一件巧宗。

    杨花啼看着老汉眼神流转间都是谄媚算计,道:“若是我救不活呢?”

    瘸腿刘:“救不活那就是这花的命不好。本也是要死的,算不得什么,将来必不会招夫人家赔偿的。”

    他从墙角站直了,“若是夫人不信,某可立字据为证,一并送到府上。”

    这样便没什么顾虑了。

    只猜他是哪一家高门的跑腿,借着这花活了,在主子面前争宠。如此报上姓名住址,便同勤丫走了。

    花买了,相关肥料也得看看。

    那对主仆身影汇入人海,转眼便不见了。

    瘸腿刘喜滋滋地收起摊位,大早上的,就起摊回家。

    左边同他熟悉的问道:“瘸子刘,这么早回去,不怕你婆娘揍你?”

    瘸腿刘不耐地赶赶他,“去去去,别拿老子寻开心。在这儿耗损辰光作甚。”

    他可是有大买卖要做的。

    天擦亮出门,一直到日上半中央才回家。

    果然不论是什么年代,逛街的主力军依旧是光罗妇女大众。

    勤丫跟个小仓鼠似的,一点点地将厨间箱笼柜子填满,还把小杂间的很多空处垒地严实又整齐。

    自此杨花啼再次确认,钱家绝对是个富裕的小康人家,应该是藏富不少。

    毕竟婆婆看勤丫只买了两旦银丝炭觉得少了,又掏了银子给店家,吩咐再送两旦来。

    一旦普通炭是二钱,勤丫看中的是上好的银丝炭,一旦就要八钱,那就是四两银子。

    围观婆婆大方掏银子的杨花啼内心已经跪了:富婆,求求,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