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一见到方继藩,便如饿虎扑羊一般冲上来:“姓方的,我和你拼……”

    方继藩背着手,朝他微笑:“舅舅,你好呀,想一起发财……”

    吗字还没出口。

    张鹤龄的拼字也只说了半截。

    张鹤龄已冲至方继藩面前,面目狰狞,满是怒容。

    可一下子,空气凝滞。

    身后,张延龄口里大叫:“谁要听你鬼话,哥,咱们打死他。”说着,便已上前。

    张鹤龄脸色一沉,目中掠过了杀机。

    他举起手,反手啪的一声,狠狠的便摔在了……张延龄的脸上!

    张延龄懵了,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他心里委屈,不是说打方继藩这狗一样的东西吗?

    “哥……”

    张鹤龄怒气冲冲的看着张延龄:“没有廉耻的狗东西,自己的后辈,说打就打,为长不尊,滚开。”

    “……”

    张鹤龄勉强挤出笑容,朝着方继藩,笑了:“你好呀,继藩。”

    方继藩气定神闲:“见过……”

    “方才你说……发财?”张鹤龄双目发光。

    方继藩这狗东西,虽是猪狗不如,可论起怎么坑蒙拐骗,张鹤龄是服气的。

    自己辛辛苦苦的出海去寻找金山银山,历经千辛万苦,说什么海上暴利,结果呢,人家躺在家里数银子,自己辛辛苦苦所得,还不够人家随便卖几百亩地的,噢,不,照这趋势下去,可能……一百亩地都买不到了。

    方继藩坐下,架着脚:“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是秀荣的亲舅舅,就是我的亲舅舅。”

    张鹤龄忙摆手:“不敢,不敢,能发财,我叫你舅舅也可的。”

    方继藩:“……”

    “还请方先生,指一条明路?”

    方继藩叹了口气:“很简单,你们忘了,当初你们发现了一个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