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对颜良说出这些心里话,其用意自是再明显不过。

    身后许攸不由大吃一惊,万不想张松这个益州别驾,竟会对刘璋怀有如此不满。

    颜良也是佯作震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张松却表情平静,忽然间向颜良一拱手道:“将军神武雄略,乃当世英雄,更有扫清六合之志,益州天府之国,百万子民,又与荆州毗邻,此乃天赐与将军之资业,难道将军就没有鲸吞之志吗?”

    张松捅破了窗户纸,这已然是在公然“出卖”刘璋。

    颜良佯作震惊了片刻,却又一笑:“永年先生,如果本将没记错的话,你可是益州别驾,刘季玉的使者呀。”

    张松却冷哼了一声,“刘璋弱若无能,非是明主,松也不瞒将军,其实此番松前来出使,明是为刘璋结好将军,暗中却是受益州有识之士所托,前来寻求明主,而将军,正是松所认定的明主。”

    张松终于是和盘托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颜良笑了。

    一切,正是他所料想的那样,张松此行,果然是为了献益州而来。

    许攸也惊悟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颜良为何要以隆重的排场,来迎接和招待张松这个益州使者。

    “原来,主公竟早就料到,这张松对刘璋心存不满,想要出卖益州,主公这洞察力,也太过神了吧……”

    许攸心中惊叹不已,再看向颜良时,已是满脸的叹服。

    “永年既然这般坦诚,那本将也不妨说句真心话,其实本将早有攻取益州之心,只是这荆州往益州一路山川险恶,关山千里,想要攻取,只恐是万难啊。”

    张松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笑。

    他便招了招手,将一名随从叫上前来,从其包袱中取出了一幅卷轴。

    “此乃益州山川地形图,内中标有整个益州各处关隘、驻军等详细情况,松特将此图献于将军。”

    张松说着将那图卷展开,双手奉于了颜良。

    颜良将那地图接过一看,果然是益州的地形图,其中的各条道路,关隘的城防数据,守军的数量,以及守将的资料,诸般详细情况尽述于上。

    如此详细的地图,一看就是花了多年才能精心绘出,看来张松已酝酿已久。

    “将军有了此图,再有松和一众有识之士为内应,到时内外夹击,何愁拿不下益州。”

    张松献完了图,又明确的表示了愿为内应。

    见得张松已毫无保留的表明了立场,颜良还有什么可装的,兴奋欣喜之下,他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能得永年这般智谋之士相助,本将何愁不破益州。永年,本将倘若真能全取益州,则你必为首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