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传单京城的小王爷有一个很恩爱的男妻,可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见过他的容颜,只知道他十三岁便嫁给小王爷,如今已经二十年。新年伊始人们开始发现小王爷不对劲了,他总是对着空气讲话,时而温柔时而疯癫,不到半月竟是连府里下人都走光了,连皇上也婉言相劝:“即是身体不适那便在家中休养,不必上朝了。”

    贺天其实已经疯癫了一个月,小王爷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原因,王爷的爱人去世了,可王爷不相信,他总觉得他的夫人还活着。其实他们刚在一起时王爷的爱人就一直泡在药罐子里,具体为什么王爷找了许多郎中大夫都无法得知其中缘由,甚至还请了得道高僧。结论无非是有人给夫人下蛊,诅咒,可贺天和莫关山都没有头绪。贺天不敢自称善人,可他从未与人结仇,莫关山更是不可能,后来莫关山索性也不管了,贺天每日为莫关山祈祷,莫关山也努力的活着,可终有摆脱不了的一天。

    莫关山很平静的走了,走时嘴角还带着笑意,因为那时候他正和贺天在后院中赏月,两个人甜蜜非常。

    “也不知道还能陪你多久,我好爱你。如果不是这副身子我估摸着也能看看阿天老了的模样,也算是我占了便宜,在你心里我就永远都是…”拉着手话都没说完人就走了,从他说要出来赏月贺天就有预感,只是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他还没做好准备。贺天伤心过度在一日醒来后竟出现在一个新奇的地方,让他开心的是,他的夫人回来了!他的关山,他的关山竟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只是眼前这人,这景象与他相知的世界差距甚大,无论是这屋内陈设还是关山的奇装异服都让贺天意外,可这真的是他的关山,他断不会认错!莫不是他又梦魇了?

    “关山?”

    贺天不确定的张了张口,看着莫关山在他的呼唤下面露喜色,贺天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这顺着脸颊留下的泪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你醒啦!你都昏睡一天了!爬山摔下来而已怎么这么久,贺天你知道那山多高吗?他妈就不到十米!我真是服了你了。”

    “关山?爬哪座山,单京城内并无高山,你身子不妥我也不曾带你出过门,你这是去哪里爬山了,身子无碍吧?”

    莫关山觉得贺天怕不是摔傻了,这是什么酸溜溜的语气?还有!

    “哎!是你摔了不是我!我有什么碍?要有碍也是你!”

    贺天正准备坐起来与莫关山说话,不料胳膊上的夹板阻挡了他的动作,此时他内心所想竟是幸好受伤的是他,要是莫关山他肯定更难受了。

    “你坐着吧别起来了,渴不渴?”

    “还好,不怎么渴。倒是你,从我起身到现在小半刻了嘴巴都说个不停,可是渴了?”

    “不是贺天,我从刚才就想说,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文邹邹的?说话我怎么听怎么扎耳朵,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知道还以为你古代穿越过来的呢。”

    “古代?穿越?这是何意?我也是从方才就想问问关山,你看着气色好了许多,可是寻着什么良药了?下蛊之人找到了?可是解蛊了?还有这屋子…”

    莫关山追着贺天的视线打量了一圈屋子,这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这除了乱了点脏了点没什么不对劲儿啊?他两不一直这样吗?

    “嗯?”

    贺天两根手指拎起床边的内裤,拇指食指这么一拿直勾勾的放在两个人中间,这…饶是莫关山脸皮再厚这会儿也觉得尴尬了,贺天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何物?”

    嗯?!内裤啊?何物?你我昨晚情到浓时产生的分泌物!

    “内裤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我浑身鸡皮疙瘩!你到底怎么了?”

    内裤又是何物?贺天满腹疑问但也不敢再说一句,看关山这架势,怕是他现在多问一句关山拳头都要招呼到他脸上了,可…他现在该做什么,他想抱抱关山,行吗?

    “关山,你低头。”

    贺天看着十分虚弱,这会软着声音让他低头莫关山也跟被蛊惑了一般,等两人鼻息打在对方脸上莫关山才想着后退,只是被贺天拉住然后被紧紧勒在怀里十分钟,要不是胳膊有点疼莫关山也还没有缓过劲儿,贺天到底怎么了?他现在到底要干什么啊,贺天的伤心莫关山明显感受得到,可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