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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脱后,顾安并没发现什么不适的地方,只能归结为自己多心。见那人一声不吭的,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把筐重新背上,“那个,你……这是得病了?”

    那人僵了一瞬,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嗯,不能吹风。”

    这个常见,有的人敏感肌连光都不能见。一般过敏了发红起疹子还好,严重的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顾安感同身受,同情道:“那是有事找村长吧,办完事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那人点头,“嗯嗯嗯,待会儿就回去。”

    顾安一副居委会大妈的模样,负责地关心了那人一遭。待那人走后,她的表情霎时变了,“这人有问题。”

    容七一改之前,明明有问题,他却放松了。暗黄却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地逗着猫,不是,逗安安。

    包裹严实的黑木乃伊缩着手脚绕过村长家的偏屋,看到兄妹两人彻底走远后才从屋后的偏路回去。

    打开漏风的木门,木乃伊从缸里舀了一大瓢凉水喝干,这才坐下,开始解缠在脸上的黑布。

    层层废旧布料被放到桌上,桌边人露出一张黝黑粗糙、鬓角和两腮却鼓胀发硬的脸来。上面长满了黑色的硬痂,像嵌进漆黑鳞片。

    那人不以为意,随手抓挠几下,骂骂咧咧,“晦气,还以为又是个假没钱的。”

    坐了会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人一下子蹦起来,奔到床头,从床头角落的一块砖后掏出了个巴掌大的布团子。也不拖鞋,一脚蹬到床上,缩在角落把布包打开。剥了好几层,那人一脸迷醉地举起一颗流光溢彩的珠子,“真是……发了。”

    这人双眼迷离地看一会儿,哐当一声,外面院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他迅速将东西放回床下,小心透过破了的窗子往外探,一边下床一边喊,“谁啊?”

    外面没有回应,可能是哪家的狗又来偷吃的了。

    他暗道一声晦气。

    自赚了大笔银两后,第一时间买了大块的肉带回来吃了个尽兴。多余的大半藏起来,留两块挂在墙上,没想到总能招来偷吃贼。

    这次要被他逮着,他就剥皮炖肉吃了。

    墙角一个铁锨被无声摸起,他猛的甩开门,一铁锨打在发出响动的地方。一大块墙灰扑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斑驳墙皮。上头挂着一块黑红的腊肉,就是没见着偷吃贼的影子。

    他不信邪,往附近角落铲了好几下,搞得到处尘土满天飞才停下,“难道真听错了?”

    确定没什么问题,也没被人注意到后,也就没想着遮脸。堂屋的门虚掩,被他一把推开,进来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这破房子,找机会就搬出去,住镇子上,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才关门进屋,这人就僵住了。

    屋里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两人,一人站在一边,其中一个还举着手打量着什么。他顺着看过去,眼睛忽地睁大,忙扑上去,“你敢偷我东西!”

    容七轻飘飘一斜,就躲过了那人耀武扬威的攻击,顺势一脚下去,还没用力,人就软趴趴躺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了。这人躺地上也不安分,扯着嗓子就骂,还道:“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东西,一来就偷东西。你们等着,等我告诉村长,你们就完了!”

    无论什么年代什么年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都是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