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捡起一截圆木的时候,郝?余光一扫,又直接站起身来看向汪田甜,一边低头用手臂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抹走,一边跟她打招呼“你来了。”

    汪田甜索性也走近了几步,“我来看看郝叔叔的情况。”

    郝?一愣。

    昨天在激动之下,他只想着郝建军腿有的治,反而忽略了汪田甜的医术。

    或者换句话说,他居然真的在那一刻鬼迷心窍地觉得汪田甜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有把握。

    但前后两辈子,他跟这个女人打过不少交道,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到底几把刷子呢?

    即便之前显出了几分能耐,但也都只寄托于汪田甜背后的那个师父。

    此刻听她提起,郝?还真有些不大相信。

    不过他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反正就是查看查看,到底能不能行,到时候再说。

    于是他指了指郝建军的屋子,顺便将手中的斧子放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一起走了进去。

    郝建军此刻正在屋子里坐在地上修理一把断了腿的椅子,见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过来。

    “甜甜来了啊。”

    鉴于几次三番自己的父亲都只先看到了那个让他不爽的人,郝?也只是无语地撇了撇嘴而后便走过去接过了郝建军手里的活。

    郝建军往旁边躲,“我自己能行,我只是腿不行,又不是手也废了,你一边而好好待着去吧!”他已经被憋了很久了,只要郝?在家,就什么也不让他做,搞得他跟个废人似的。

    郝?无奈,“您先放下,我是有事要跟你说。”

    郝建军停下手上的动作,在郝?的搀扶下坐回了椅子上,同时目光一扫,见两人还站着,忙道“甜甜你坐啊,站着做什么?”

    而后他看着郝?“有什么事啊?还要你们一起来?”

    郝?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于是把目光转向了汪田甜,示意她先开口。

    汪田甜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叔,我能看看你腿上的旧伤吗?”她没有先说有方法治,毕竟伤口她还没看呢,若是到时候无法医治,她丢人无所谓,突然给了他希望,又让有了希望的人重新堕入失望的深渊,那才是最大的伤害。

    郝建军一愣,看了看汪田甜又看了看郝?,见他们神色不似玩笑便点了头。

    他将裤腿往上提了提,露出脚腕。

    汪田甜发现在他脚后跟往上两寸的地方有一道近三寸的大伤口,伤口十分狰狞,新生的肉往外突了半厘米,而且还凹凸不平。一看就知道是当初没有处理好的缘故。

    汪田甜看到过很多血肉模糊的伤口,郝建军的伤口也没有吓到她。

    她伸手在对方伤口附近摁了摁,一边不停地摁,一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