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琮好友的儿子突发高烧,家里车也不凑巧地抛锚了。两家离得近,就拜托他送来医院。他任务完成,准备回去,路过输Ye室却看到张不应出现在这里的面孔。

    符鸢坐在最里面,整个人缩在大大的羽绒服里,脸惨白白的,可怜巴巴地在那吊着水。

    “不是在家么?”

    符鸢还沉浸在过往里,听到熟悉的声音,疑惑地抬头。看见路琮高大的身躯立在面前,愣住了。她眼睛眨巴眨巴,让路琮想起刚出生的狗崽子,懵懵懂懂,可怜又可Ai,想抱在怀里,好好r0u一r0Un1E一捏。

    “怎么,傻了?在医院,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么,她想。

    “你不是挺忙么?”被她用自己的话一堵,路琮难得有次被人噎住。

    路琮像个路障一样站在过道,周围的病友们都投来探究的目光。符鸢又提议:“要不你先回去?我这边差不多快好了。”

    “你怎么回去?”路琮瞥她一眼,旁边正好有人离开,一时半会没人过来,他就坐下。

    “我……打车?”

    路琮哼了一声,没说话,符鸢小心瞅了他一眼,没表情,猜不出来他什么心情。

    也不知道是因为身旁有人,还是因为真的困了,符鸢闭上眼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发现自己靠在路琮身上,手上的吊针也早已被拔了。

    “醒了?”路琮探了探她的额头,“差不多了,回去吧。”

    符鸢被路琮这一系列动作整懵了,还没反应过来,路琮又伸手过来要扶她起来。

    符鸢还想别扭一下,却被人强势地搂住腰,丢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腿一软,整个人飘飘然,她倚在路琮的身上,细细品味刚才那个眼神。

    居然有点开心。

    她真觉得自己有点犯贱。

    两人凌晨一点左右到了符鸢家。

    路琮第一次进她住的地方,空间虽小,五脏六腑俱全。卧室和客厅连在一块儿,两侧分别是厨房和厕所。客厅还好,不是很乱,角落里堆了四五个空箱子,茶几上落了灰,上面放着外卖盒。一进卧室才让路琮大开眼界,床、梳妆台、柜子勉强挤在一个空间,梳妆台上瓶瓶罐罐东倒西歪,椅背上搭着几件穿过的衣服K子,床上的被子也没叠,扭成一团躺在那。柜子门大开着,各式衣服被人随意地塞里面……

    符鸢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伪装的形象是彻底崩塌了。

    路琮扶她坐到床上,手探了探她额头,双眸如一汪深海:“晚饭是不是没吃?”

    符鸢傻傻地点了点头。

    路琮走出卧室,不一会儿,符鸢听到冰箱开门的声音,流水声,然后是刀刃切到砧板上的声音。符鸢静静躺着,脑海中构想出路琮在厨房做菜的画面。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