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当即下跪磕头:“女子颜斐玉,请大人明查!”

    宋扬她这般,也犹豫着下跪:“我宋府、宋府!少爷,大人明查。”他可以加重了家门,就是想着雪烛南能给他几分薄面,这事草草便过了。

    雪烛南招了招手,侧首同碧春说了什么。不一会儿碧春端着宣纸毛笔走到颜斐玉面前:“姑娘,我家大人想知道你的颜是哪个颜,斐是哪个斐,玉是哪个玉,烦请姑娘讲自己闺名写于纸上。”

    颜斐玉不懂,却仍照做,左手执笔一笔一划写下。

    雪烛南却道:“不必再查,宋扬的伤势,就是颜姑娘所为。”

    “大人!”

    雪烛南接着:“宋扬血流在左侧脸颊,伤势必然靠右,因你二人面对面,所以位置相反,方才颜姑娘执笔之手已出卖一切。”

    宋扬一口气来不及出,就听雪烛南道:“宋公子意欲非礼也是真,颜姑娘应当是自己带着防身的药的,宋公子衣上粉末佐证,此次匆忙,想必颜姑娘还没来得及扔掉证据,此时若是搜,定然能搜出来物证以及那五两银子。”

    二人都不说话了,现下事情明了,雪烛南起身头也不回:“压到牢内听候发落。”

    宋扬一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此时宋老爷和宋夫人急得来回打转:“这可如何是好!儿真叫抓进去了!”

    宋老爷道:“那雪烛南不是好贿赂的很吗?咱送些银两过去……”

    然后他们看着被退回来的银两发愁。

    翌日,事情有了着落。一人三十大板。

    宋扬被人抬着回了宋府,嘴里还骂骂咧咧叫疼。

    颜斐玉没出去,哼哼唧唧赖在县令府不走,说要给雪烛南做婢女。雪烛南被迫收留。

    修养了有小半月,宋扬重新生龙活虎,他还意外遇到一个京城的朋友,沈虎。

    沈虎的父亲是京城知府,为人跋扈惯了,比宋扬有过之而无不及。此番前来也就是图好玩,于是二人相约前去有名的酒楼一游。

    酒楼台子中一女子端坐在那,手里拨着琵琶弦,唱着江南调子的歌。台下全是大男人,吆喝着唱这个唱那个,女子迫于压力,只好羞着唱不雅之词,台下却又叫着自视清高……

    小童怯怯在一旁轻声:“娘……我饿了。”

    女子轻声:“等娘唱完就给你买馒头吃。”

    小童舔了舔干涩的唇,乖巧点头退至一旁。

    “啊!!!!!!”

    女子跪坐在门口,抱着早已躺在血泊中没了气息的孩子哭叫,接着爬去拽高高在上的男子裤脚:“我并非故意挡公子的路,公子非但对我拳脚相加也就罢了,他到底是哪里惹了你,叫你对一个小童下了手!!”

    那男子顺势一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