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动作倏然停止,小脸瞬间苍白。

    「是……对不……」

    粉唇颤颤,就要道歉时,石沧樵截断了她

    「打人的感觉如何?」

    「很不好……」她垂下满是歉意的颈项。

    石沧樵转过身来,靠在浴桶较宽的那一面上,斜睨仓皇无措的婉娘。

    「为何打她?」

    「我……」十指无措在大腿上绞扭。「我当时太冲动未细思……」

    「用没有任何修饰过的词句完整告诉我,别让我听出你在袒护任何一个人。」石沧樵严肃了语气。

    水眸惊惶抬起,一触及他的视线又赶忙垂落。

    她不得不把今日在小院子发生的事情,尽量不带个人情绪的完整告知。

    她说的跟陈姑姑叙述的相差不远。

    除了安华一来就把寝衣剪破一事。

    「所以寝衣破了?」

    那顽劣的丫头不仅打了人,还剪破了他的衣服?

    想起品安曾说安华担得起石家主母此位,他就想冷笑。

    他早看穿安华不过是个受到父亲过度宠Ai、骄纵任X的大小姐,也只有胡家人把她当宝。

    只是她的行径b他想象的更要愚蠢恶劣。

    「幸亏缎子还有,表小姐剪破的是前襟,我已经重剪一块一模一样的,原来破的地方已经拆掉了,现正重新缝上。」

    「来得及吗?」

    「可以的!」她用力点头。「绝对来得及。」

    就算来不及她也会想办法在他的生辰前缝完。

    「那就好。」他还等着穿呢。「你是不是在想,打了表小姐,我会生气?」

    不知如何回答的婉娘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盯着自己已经绞成麻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