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写意甩甩手,倒吸几口凉气,弯腰抢过陆二手里的盒子,吩咐呆若木鸡的侍卫:“拖走,别在这挡了道。”

    然后就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一阵凌乱的秋风吹过,侍卫揉揉眼睛,瞅一眼可怜的陆二,目瞪口呆。这王妃娘娘也太彪了,一言不合直接上手刀,对方可是陆二公子啊,怎么敌友不分了?

    花写意径直回了主院,先查看过宫锦行的情况,不敢再耽搁,拿出解药喂他服下,命追风与何管事一定看管好他的“尸首”,自己拿着三足蟾衣与孔雀胆,开始制药。

    这一幕,前来吊唁的宾客也都看得莫名其妙,这王妃莫不是悲伤过度糊涂了?王爷人都死了,还跑去熬什么药?

    熬啊熬啊熬啊......

    花写意的心就跟药炉上的药罐子似的,被小火苗烤得“吱吱”响,急得还冒烟。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药还没有熬好呢,就听门外长一声短一声地叫唤:“太后娘娘驾到!”

    妈的,这根搅屎的棍子,耳朵真长!这么快就又找上门来了。

    院子里“呼啦啦”地跪倒一大片。

    谢灵羽接到花写意抢走孔雀胆的消息,就立即心知不妙,感觉中了她的计。立即宣召院正,询问孔雀胆与三足蟾衣是否可以用药,医治西域魔莲之毒。

    院正一时间也不敢确定:“魔莲之毒属阴寒,孔雀胆与三足蟾衣阴阳调和,按照医理而言,阴阳互冲,乃是相克,但是也极有可能,误打误撞解了这毒。”

    谢灵羽一听,这还了得?

    当即醒悟过来,宫锦行的死只怕有诈。气得将手里茶盏直接摔到院正脑门上,又补了两脚。

    这才出宫,心急火燎地赶到摄政王府。

    车驾还未停稳,小太监还没有在她脚下跪好,人就已经踏过了王府的门槛。

    “来人呐!将摄政王妃给哀家抓起来!”

    这次,追风与何管事再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带领王府侍卫“呼啦啦”地围在了花写意跟前,刀剑出鞘,临危不惧。

    花写意依旧将手里的扇子扇得挺急,一副稳坐钓鱼台的从容不迫。

    “怎么,太后娘娘,这三日半的期限还没到呢。再而言之,你不是刚刚给我下了一道赦免的懿旨吗?怎么就出尔反尔了?”

    谢灵羽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给耍得团团转,自己太小看她了。

    心里羞恼,冷哼道:“哀家是饶恕你了,可是文武百官不答应!大家联名上书,你毒害摄政王,所以要你陪葬。”

    花写意轻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娘娘为了置我于死地还真是颇费心机。大家全都知道,我与你有生死赌约,为什么还要下毒害死王爷?更何况,谁说王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