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行盯着她:“原来这就是你不愿意嫁给本王的理由。本王可以保证,你做了本王的摄政王妃,本王给你当牛做马,如何?”

    “又贫嘴。”

    花写意不搭理他,自顾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墨绿色的旗袍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

    “这件旗袍怎么样?”

    宫锦行又忍不住皱眉:“你们洛神阁怎么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旗袍又是什么说道?”

    “你们男人有龙袍,战袍,我们女人就穿旗袍,旗开得胜的意思。”

    “这个兆头也好。换了给本王瞧瞧。”

    花写意也不忸怩,拿了旗袍,转到屏风之后:“你可不许偷看。”

    “自家夫人,即便是看了,也不算是偷看吧?更何况,本王又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至于这么没出息么?”

    宫锦行重新坐回书案之后,拿起桌上奏章,假装专心致志。心里却一个劲儿敲鼓,眼神不断地往一旁屏风乱瞄。

    除了玲珑白皙的脚腕,什么也看不到,他有点失望。

    花写意一边解衣服,一边随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多奏章要看吗?都快堆成山了。”

    “不是,”宫锦行回道:“是我命人搜集了一点关于这个长安使臣的资料,先粗略看一眼,也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花写意明白,长安王朝的迅猛壮大,给西凉造成的压力极大。

    宫锦行作为摄政王,更是内忧外患,很担心长安会对西凉有什么野心。

    西凉闭关锁国,长安也极少会派遣使臣前来,也不知道,此行有何目的。

    宫锦行谨慎一点也是应当。

    “用不用我提前挑几个美人儿,等那使臣来了,先来一波狂轰滥炸?让他先拜倒石榴裙下?”

    宫锦行搁下手里奏章:“若是对方好色或者贪财,本王何须这样谨慎?你可知道此人什么来头?”

    “皇亲国戚?”

    “曾经算是吧。此人原本是伯爵府上的公子,暗中创立了长安闻名的飞鹰教,因为私通南诏,贩卖军情,被长安皇帝处死。

    结果不知道怎么偷梁换柱,在五年后重新现身,屡立大功,得长安皇帝特赦,并且封为巡察使,负责督查漠北与南诏,也算是当今长安皇帝为太子慕容麒培养的耳目与左膀右臂。

    此次出使我西凉,长安就派了这么一个厉害人物,可见必然有要事。”

    花写意听得入迷,手下换衣服的动作都不由慢了下来:“凡是犯过错的人对自己往往更加严苛,严于律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