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也叽叽歪歪地责怪她:“花写意,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你就真的眼瞅着父亲受苦不管?你的颜面就那么值钱么?”

    花写意笑得更加冷:“盐打哪咸,醋打哪酸?你父亲今日下场究竟拜谁所赐,自己心里就没个数吗?你的颜面不值钱,你怎么不跪下来求她?”

    “是你不识好歹得罪了三郡主,再说了,我求她也没有用啊。”

    花写意“嘿嘿”一笑:“你可以用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挟她啊,她若是不让人放了你父亲,你就使劲儿折腾,把孩子折腾没了。”

    “你......你怎么这么歹毒?我肚子里的可是一条命!”

    “说到底,还是父亲的命,不如你肚子里的孩子金贵呗。”

    花想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敢开腔了。

    谢媚瑾仍旧很是得意:“够硬,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等着吧,总有一日,我要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哀声央求我饶了你。”

    花写意没怼回去,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快是不明智的。谢小三原本就是个疯子,若是激怒了她,吃苦的还是自己。

    就让人家继续得意呗,谁让自己犯到人家手里了呢。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个秘密泄露那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好歹垫背的有个谢四儿的骨肉,总比以后东窗事发强。

    谢小三一番耀武扬威,终于心满意足地出了牢房。

    花写意心安理得地睡醒一觉,晚上吃的还行,有菜有汤,精米白面,一看就是小灶。

    宫锦行这个摄政王还是挺有面子的。

    吃完了也没啥事儿干,接着躺回床上睡。

    旁边连氏一边哭一边数落,埋怨牢里的饭菜太差,难以下咽,还不忘心疼花将军那里,不知道受的什么罪过。

    花写意也在搜肠刮肚,寻找破解此局的方法。

    赵府的人也来看过赵夫人,上下打点,给赵夫人添置了许多的日用之物。

    只有连氏,最为吃亏,吃喝用度没有人关照,狱卒们也怠慢。

    花想容愣愣地发呆,坐着坐着可能就“呜呜”地哭出声来,哭完就骂,骂着骂着又哭,不时还会埋怨花写意,埋怨她不该得罪谢小三,以至于自己也跟着受拖累。

    花写意没有跟她争辩,三观不同,说什么都是浪费唇舌。

    哭得烦了,忍不住摇头叹息:“这有孕之人啊,最怕的就是孕妇心情不畅,郁郁寡欢,时日久了,只怕对腹中胎儿不好,有流产的先兆。”

    花想容哭声戛然而止:“你少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