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与存浑不在意地道,“实话实说而已。”

    纪氏突然抡起桌上的茶盏砸他,“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嘶——”

    纪与存已经躲了,但还是被飞瓷划了道口子。他以指尖碰了下,指间染血。

    一见手上的腥红,他登时火起,“泼妇,简直不可理喻!”

    三分颜色开染坊,女人果然不能惯着!

    他恨恨地甩袖,夺门而出。

    见纪与存怒气冲冲地走,一直在门外守候的翠仪赶紧进屋查看,入目便见自家主子伤心哭泣的样子。

    翠仪着急,“姨娘……”

    “没良心的东西,我为他做尽一切,他居然反过来这样说我!”

    纪氏霍地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发泄心内的不平。

    “姨娘,您别这样,大夫说您如今最重要是要平心静气……”翠仪跟在纪氏身边多年,当然明白纪氏为纪与存付出了多少。

    刚才她在门外也听得分明,大爷实在太过分,怎能这样伤姨娘的心?

    纪氏还在乱砸一气。

    “姨娘,您当心自己的身子,啊——”

    翠仪见纪氏的情绪越发激动,想要抱住她,却被猛力一甩,头撞在一边的圆柱上。

    脑门嗡地一声,翠仪感觉有瞬间感觉看不清东西。她艰难地晃了下头,却见纪氏抱着肚子,面色痛苦地呻吟。

    “啊……痛……”

    翠仪急得顾不得自己,一个箭步奔回纪氏身边,“姨娘,您怎么了?”

    “肚子,好痛……唔……”纪氏已经满头大汗。

    翠仪暗叫不好,“姨娘您忍忍,我这就去喊人。”

    她才要站起,却被一只手大力拽住,“不,别叫……”

    翠仪不解。

    “翠仪,我感觉很不妙。”腹部又酸又痛,如被人钝刀割肉般,痛得她面容扭曲,血色全无,“扶我,扶我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