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初筝还在的话,曹氏这般讥讽讽刺于她,初筝一定会替周氏讥讽回去。

    躺在床上的楚世情,心里头弥漫着对曹氏的恨意,可是现在能怎么办?

    他只能忍着曹氏,毕竟还得指望曹氏的儿子楚新黎,去帮他把南初筝哄过来。

    隔壁清晨的光宛若金色的薄纱一般,穿过雕花的窗棂,笼罩在房间中。

    南初筝睁开眼睛,浑身酸软。

    她抬起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上了宽松单薄的寝衣。

    房间中南辰桡已经晨起去了阎罗司。

    南初筝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看向对面的铜镜。

    磨的甑光瓦亮的铜镜中,她的红唇微肿,脸上似乎带着薄薄的春情。

    南初筝微微的拧着精致的眉头,起身的动作间,她在铜镜中发现脖颈上,又添了许多紫红色的痕迹。

    还不仅仅只有脖颈上。

    南初筝站在铜镜前,缓缓的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宽松的寝衣之中,不着片缕。

    南初筝:……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那里已经被捏的满是指印。

    “真是疯魔了。”

    南初筝喃喃,跌坐在床边,脑子里隐隐约约的有一些印象。

    她在中了迷筋散之后没多久,就用银针封住了自己的心脉。

    因此迷筋散中的曼陀罗粉,对她的影响并没有那么的深远,仅仅只让她拥有醉酒后一般的眩晕。

    她并不是全无知觉与记忆。

    所以阿兄对她做的事,她现在还能回想起一点。

    就在南初筝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南初筝急忙往床上一倒,拉上被子假装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