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药一句话把赵老太问得,又心虚,又愤懑。

    她理不直气不足,结结巴巴道:“我家金锭乖着呢,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云药嗤笑,“还用得到挑拨离间,如果婆婆不想二弟拿着家里一百两银子,拉着同窗去青楼找姑娘喝酒,左拥右抱的事情被村里人知晓,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她的语气很冷,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赵老太往日最喜欢张扬的一件事,便是她有个读书能干的儿子。

    要是被人知晓,她家老二,是个逛青楼的浪荡子,名声便就毁了。

    然而赵老太深知这一点,但还是被舒服的房子占据了心智。

    “这里我如何住不得了,你话里话外就是想威胁我搬走,我偏不搬走。”

    赵老太撂下手中的铲子,耍赖一般回到正厅。

    把自己还没搬完的东西,全都搬到里间去。

    云药看赵老太如此油盐不进,顿时也火大。

    “婆婆没读过书,所以很多东西不知晓,不懂得若是一个书生的名声毁了,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参加科举,做不上官了。”

    赵老太倏地震惊地看向云药。

    眼神惊恐瞬间转变成了担忧和着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药淡淡道:“我也是好心提醒婆婆,你可以到处去打听打听,你不在意二弟的名声,倒也没有什么。”

    “但是他去参加科举考试,一旦被人发现他在家乡的名声很差,便极有可能取消掉他的考试资格。”

    “你们这么些年花的银子,就白搭了。”

    云药故意扫了眼赵老太,“我也不是虚张声势,只是实在担心二弟,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科举之路,是被婆婆亲手埋葬的,日后可就不知道还会不会孝顺婆婆了。”

    赵老太平时本就害怕自己这个儿子,现在儿子要是知道她为了住进老大家新房子,得罪了云药。

    云药便把他那些污糟的事情捅出来,最后说不准赵金锭还真的会记恨到她头上来。

    赵老太瞬间害怕地打了个激灵,赶紧摆摆手,“别说别说,金锭的事情,都是我们自家人的小事,何必跑到村里去到处宣扬呢。”

    云药一听这话,就知道赵老太是要妥协了。

    她扬了扬眉,追问道:“那不知婆婆什么时候搬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