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面色不太好看。

    当年他甚至想偷看自己洗澡,却又害怕此事闹大,只得加派人手,将听风苑严防死守。

    许氏双目发红,身子气得直抖:“是不是你害砚书?”

    老乞丐身子一缩,面露恐惧。

    他死死的摇头,恐惧的后退。

    “你怎么敢伤砚书,你怎么敢的!!”

    她一巴掌抽在裴耀祖脸上。

    “他叫你舅爷爷,叫你舅爷爷啊!!你怎么忍心对个孩子下手?!”

    啪啪,又是巴掌。

    “当年我哪里亏待过你?你竟害我砚书!”许氏恨啊,只恨自己恋爱脑,连累孩子。

    “你在外坑蒙拐骗,是我低声下气救你,你在外赌博,给不出钱,是我一个外甥媳妇来赎你!你怎么忍心害我儿?”

    陆景淮,裴耀祖,你们怎么敢的!!

    吃我的,喝我的,竟想杀害嫡长子,你们丧良心啊!

    那时陆景淮才多大?便胆敢买凶杀人?

    许氏身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她原以为,砚书溺水,是天妒英才。

    如今,竟是一场阴谋。

    是她害了儿子。

    许氏病倒了。

    陆砚书考完第一场四书,许氏强撑着起身,深怕被陆砚书看出端倪。

    陆砚书调养半年,在贡院住了几日,除了狼狈,面色倒也无碍。

    “快让大夫瞧瞧,可有什么异样?”

    “娘,儿子一切都好。”一米八的大个子,蜷缩在号舍里,只睡眠差了些。

    陆良辰嘿嘿一笑。